再加上上一次的事情,也讓賀若懷亮心有餘悸,本來今天是想找場子來著,但是沒想到柴紹也在。
要是這次打起來的話,他佔不著便宜不說,就算是被他爹知道了,估計自己也的不著什麼好處。
“怎麼,賀若兄與柴家的兩位公子有過節?”坐在賀若懷亮旁邊的一個年輕後生問道。
此人叫做高盛道,是高熲的兒子,端得是眉清目秀,一個大男人,面板白得跟外頭的姑娘似的。
雖然說父輩們有各自支援的主子,但是不妨礙小輩們在一起交往。
原本柴家跟高家也是有聯絡的,因為那時候柴慎是在東宮,算是太子的屬官,太子一黨。
如今柴慎成了晉王的人,而高熲依舊不遺餘力的支援太子,這就讓兩家產生了分歧,也就不怎麼來往了。
這些事情,高家的後輩也知道,柴家的兩個兄弟也知道。
因此,高盛道一說話,柴昭就聞見了字裡行間的酸氣。
去年柴昭被賀若懷亮差點兒打死,這事兒在大興城裡鬧的沸沸揚揚的,高盛道會不知道?
這明擺著是明知故問,再問一遍的話,那就是柴昭跟賀若懷亮在東市當街打架,柴昭把賀若懷亮給打成重傷了。
這樣的話,豈不是就是柴昭不佔理了?
果然是小白臉小白臉,臉白沒有好心眼。
“有過節,當然有過節,去年的時候,賀若兄差點兒沒把小弟給打死,兄弟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不周詳,惹怒了賀若兄,年前呢,賀若兄又當街攔住了兄弟我,又想要揍我,這回兄弟總該問問為什麼吧?
結果啊,賀若兄二話不說,也不給個原由,就抱著頭,捂著腦袋捂著臉,撅著屁股躺在地上跟我就打起來了。”
柴昭一邊兒給自己倒水,一邊兒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一聽這話,可是把賀若懷亮給氣壞了。
就他描述的這場景,是自己跟人家打架的樣子嗎?分明就是自己躺在地上捱打的狼狽模樣。
高盛道自討了個沒趣,也知道這話題不能再說下去了,這柴家的二公子,端得是牙尖嘴利,與以往傳聞的大有不同。
難不成,這是柴家的欲蓋彌彰之法?讓所有人都知道,柴家的老大是個有出息的,老二是個廢物,然後他們在暗地裡,悄悄的也將老二培養成材?
不得不說,高盛道的腦洞也是實在是夠大。
柴家可以這麼做,但是有什麼必要呢?
柴家兄弟兩人在酒樓裡坐著,也不似賀若懷亮和高盛道那般吃飯飲酒,就只是喝喝水,吃了點兒糕點。
順帶著,也聽聽酒樓裡的各色各樣的人聊天。
這一聽,還真是聽到了訊息。
北面西突厥又不老實了,估計朝廷也要派兵往北面去了。
柴昭看了看自己的大哥。
柴紹仔細想了想,按照年前軍中的調動的話,應該是如此了。
等到一開春,朝廷的軍隊就要往北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