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夫人這麼做的意思,柴昭也能明白一些,無非就是,不管成不成,這茶葉,都是自己的產業,不管現在還是將來,誰都搶不走。
起初盈虧自負,等到以後,不管是賺了多大的錢,旁人也管不著,也插不進手去。
柴家畢竟是兄弟兩個,將來家業是老大柴紹繼承,這是改變不了的,現在柴夫人是在這方面在給柴昭找補呢。
當孃的,倆都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肯等得儘量的給得不到家業的小的找補找補。
就這一百貫,算不得什麼,只是錢財而已,柴家不缺錢,至於這茶葉生意,雖然是家裡支援,但是茶葉的這法子,是柴昭自己想出來的,不管是找貨源還是買鋪子,都是柴昭一手操辦的,柴慎和柴夫人兩口子沒有跟著操太大的心。
除卻太子和晉王在茶葉樹方面的鬥爭,柴家還真沒有付出過什麼。
而且,經過這次茶葉的事兒,柴家還算是間接的給晉王留了個好印象,也算是給柴家自己找了一條後路。
這些柴昭都明白,所以他心裡沒說話,也十分感激自己的孃親。
只是莊壽一聽,怎麼自家人還要額外的發工錢啊,府上不是給他們一份工錢嗎?
“公子,怎麼還要另外再給他們發工錢啊,這不是府上的事兒嗎?”莊壽問道。
“有兩分錢發,你樂不樂意。”柴昭問道:“將來也給你發兩份。”
“真噠?”莊壽臉上掛上了笑容,擠得臉上的刀疤都變了形狀。
“你看,這事兒擱在你身上,你也高興不是?你心裡就會想著,拿這麼多錢,一定得好好幹活兒,一定要對主家忠心,對不對?”柴昭說道。
莊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不不不,就算是沒有雙份的工錢,對柴家忠心,也是應該的,我是柴家的護衛,他們是柴家的僕從。”
“這不一樣,生意上的事兒啊,複雜著呢。”柴昭一邊兒說著,一邊兒伸出手指來給他筆劃著:“你看,生意是什麼?首先就是賺錢,不管是做什麼買賣,都是奔著賺錢去的,對不對?
其次,得有人替你做事,去賺錢,不然的話,再好的生意,在自己手裡,攤子鋪不開,那也就賺不著錢,至於人員方面,假設說,咱們府上,還有另外一個護衛,你倆都跟在我身邊兒,我給你八錢銀子,給他一兩銀子,你心裡會怎麼想。”
“是我哪兒做的不夠?”莊壽說道。
這人,怎麼就這麼老實呢?不過,老實好啊。
柴昭搖了搖頭:“短時間你會這麼想,等著時間長了呢?一年之後呢?兩年之後呢?你一比另外一個人努力,一直都在做的更好,但是你依舊就只有八錢銀子,你心裡就會不舒服,然後這時候,外頭來了一個人,說,你跟我走,給我做護衛吧,我一個月給你二兩銀子,那時候,你就會動搖了。
跟你說這個,是要告訴你一個什麼道理呢?做生意,從上到下,從來就沒有絕對的忠誠,只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
那五個人,的確是我們柴家的家僕,他們對柴家忠心,但是咱們也不能讓人家拿著忠心當飯吃是吧?
人家對你忠心了,你是不是得讓人家能夠吃飽穿暖,過上好日子?想花錢了,手裡有錢,對不對?
將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