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顧清越心裡也有些惱火了,她問:“那我大師兄回雲地究竟是要做什麼?”
“查詢當年的兇手。”
“他倒是想的輕巧,有那麼好查的話,當年我父皇母后就查出來了,他這些年不也是沒有什麼進展嗎?”
“他想借攝政王的手去查。”
顧清越頓時便說不出話了,好一會兒的,她才反應過來,“你怎麼讓我相信你今日對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師叔。”
蟬衣認錯似的直接跪下了,這一聲再無主僕之分。
顧清越再也端不起什麼架子了,一時間她只是擺了擺袖子,說道:“你們倒是好打算,事事都將我置於事外,敢情我不是生還谷的弟子嗎?”
“蟬衣以後再不會如此了。”
“還請你記著你今日說的話,我顧清越生平最厭惡別人欺我,我大師兄也不行,雲地也好,生還谷也好,都與我有剪不斷的關係,我大師兄真心關心我也好,怕惹上麻煩也好,我都希望你轉告他,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們莫要再明裡暗裡攔著了!不然我很難不懷疑他把你安插在我身邊的用意了!”
“蟬衣知道。”
那老婆婆還在煜王府後門外跟唱戲似的喊著:
“賣花囉!賣花囉!筐裡香招來了小郎君,送得誰家姑娘紅了臉……”
聲音漸漸遠去了,顧清越估摸著知夏應是買了花快要回來了,她便起身去扶蟬衣,“我是看著無作為了些,可我啊,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
顧清越就這麼薄薄地說著,從她口中吐出的熱氣縈繞在蟬衣的耳邊,蟬衣怎麼聽不出其中的警告的意思。
看看,她師父這個小師妹真的是很難糊弄啊。
或許她昨日去見李穎則就該想到今日的情形,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知夏捧著花回來了,眯著眼睛笑盈盈的,“王妃這花要放哪兒啊?”
顧清越看了一眼那花,隨手指了指窗臺上的青瓷花瓶,“就放那兒吧,陰涼些。”
她和蟬衣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前事。
只有知夏一邊插著花,一邊問著:“王妃今日怎麼有了興致,往日裡哪見王妃買過花的?”
顧清越拿起茶杯小飲一口,“今日怎麼同於往日呢,明日可是你家王爺的生辰,這屋子怎麼說不也該添些景緻麼,我們也該準備一番。”雖說她這王妃有名無實的。
說著,顧清越將目光轉到了院子裡,落在那兔籠上,那兩隻兔子只顧著啃食嫩草,似是一點兒也未預知到將至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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