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越和奚舞剛梳洗完畢,長公主便到了,顧清越忽而想起奚舞昨晚曾說過,長公主今早會過來和她們一起用早膳,她行了禮還未坐穩,婁貴妃便也到了。
對於這婁貴妃,顧清越直覺上便喜歡不起來,可她對婁貴妃那張臉又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顧清越百思不得其解,她之前該是沒見過婁貴妃的,就算那日和楚子煜成親,她也只是聽到了婁貴妃的聲音而已。
顧清越原想著早膳之前去婁貴妃那兒請個安的,畢竟楚子煜是在她膝下長大的,她也算是楚子煜的半個親孃,雖說昨日去過了,可今日她既然還在宮裡,按理說也是該去瞧一瞧的,可這婁貴妃怎麼自己來了。
顧清越和奚舞自是又整整齊齊準備行禮,不料剛彎下腰,婁貴妃就上前伸手製止了她們,“都是一家人,還行什麼禮呀!”
既然婁貴妃都這樣說了,顧清越也沒必要非把禮數給做的周全了,但面上面子還是要給足的,“未能及時給母妃請安,是兒媳的錯。”
看顧清越這乖順的樣子,婁貴妃一時間心情沒來由的就好了許多,她拉著顧清越的手關心道:“母妃又不是不知道你腳扭著了,有這份孝心就好,母妃又怎麼會怪你呢。”
這時奚舞跟著眯著眼睛笑道:“貴妃娘娘人真好!”
婁貴妃揉了揉奚舞的腦袋,“你呀你真是個嘴甜的小丫頭!”說完她又扭頭看向長公主,“你瞧這孩子們,一個個懂事的。”
長公主自也是高興地合不攏嘴,“煜王妃德才兼備,不像我家舞兒,整天沒個正經的。”
奚舞也只是嘻嘻笑著。
只是顧清越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出來,這婁貴妃絕不會只是簡簡單單來看她的,果不其然,幾人寒噓了一番,長公主便留婁貴妃一起用膳了,婁貴妃也不過多推脫,竟也是留下了。
起初長公主和婁貴妃也只是閒談些平日裡的瑣碎趣事,顧清越也懶得過多答話,便未聽進去,只是在適當的時候附和地笑笑。
她一個失憶的人能做什麼,不就是乖順點讓她們開心嘛。
在顧清越看來,婁貴妃和長公主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當真是假……和睦得很,,。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便幾乎只是婁貴妃和長公主母女三人在有說有笑的了。
既然她們認為她是個傻的,那她顧清越也沒必要去裝著聰明,飯菜尚還可口,尤其是那一碟烤鴨絲炒冬筍絲看著色香俱佳,味道該是也不會差了去的。
不知說到哪裡了,婁貴妃突然來了一句,“清越,子煜對你怎麼樣?”
這時顧清越便不能只是笑笑了,昨日自己去給婁貴妃請安時也不見得她有多親近,今日莫不是來裝樣子的,這樣一想她便說道:“子煜他人很好,我們夫妻相敬如賓。”
嫁者不願,娶者無意。
可不就是相敬如賓嗎?
其中的真正意義就由婁貴妃自己慢慢去參透吧。
婁貴妃先是欣慰地笑了笑,而後又嘆息似的說道:“子煜和景瑜這兩個孩子都是苦命的,小小的便沒了母妃,都是在我宮裡長大的,現在子煜已經成家了,倒是景瑜還免不了要費上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