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怎麼樣了?”
“……”
“我還好,不用擔心。”
知夏伸著小腦袋問道:“王妃餓了嗎?要奴婢給你弄點吃的嗎?”
顧清越點了點頭,知夏就趕緊給她弄吃的去了,現在屋裡只剩下顧清越和蟬衣。
“蟬衣,”顧清越垂眸吟了一口茶,“真好聽。”
“奴婢謝王妃誇獎。”
“宣散風熱、透疹利咽、退翳明目、祛風止痙,是這樣吧?蟬衣?”
蟬衣眼中很快閃過一絲慌張,雖然轉瞬即逝,卻還是被顧清越捕捉到了。
“王妃有何吩咐?”
顧清越倒著掂了掂茶壺,“沒水了。”
蟬衣拿著茶壺出去了,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聽見顧清越說道:“聽說蘇木泡茶可以行血通絡。”
蟬衣身子一僵走了出去。
見蟬衣也離開了,顧清越方才凌亂著頭髮走出了屋子,現在只有冷御在門外站著。
“小姐。”
“小冷將軍五年未見,別來無恙啊。”
“公主!”冷御作勢就要跪下,然而被顧清越攔下了。
“人多眼雜的,說什麼胡話呢。”
“是,小姐。”
冷御心裡一時間說不出的歡喜和如釋重負,他們大雲的公主終於記起來了。
顧清越把目光轉向那兩個雪人,這幾日天氣轉暖,原本胖嘟嘟的雪人現在已經化得只剩下個骷髏了,它們身上還滿是大大小小的窟窿洞,已是分不清眼睛和鼻子了,那一身楚子煜特地讓人給它們趕製的華服,現在就像是不知道哪個蹩腳的裁縫裁剪大了尺寸,鬆鬆垮垮地搭拉在它們身上,竟是多了幾分頹敗的意象。
像木偶一樣,了無生氣。
“你說我是不是該慶幸,我這樣一個亡國公主居然沒有被處死或者賣到青樓裡,還得皇恩婚配於不知多少女子傾慕的煜王。”
“小姐受苦了。”
顧清越看向他莞爾一笑,萬種風情繞在眉梢。
“只是我很好奇啊,以我大雲的兵力和冷將軍的威名,怎麼連上華城都沒守住呢?嗯?”
“屬下日後會向小姐說明的。”冷御說完給顧清越使了一個眼色,知夏和蟬衣此時都已經回來了。
知夏剛想說“王妃你怎麼這樣就出來了”卻見顧清越對她們兩個輕輕擺了擺手。
“都放進去吧,我待會兒吃點。蟬衣去為我取一張琴吧。”
蟬衣很快取了一張琴過來,顧清越輕輕撥弄了幾下,音色不及她還在大雲時沈君歡送她的那張琴,冼雪,只是它怕是被那場大火燒成灰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