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拿命在賭,上次就因為她輕信了攏月才差點溺死,雖然當時自己的確也不想活了。可是關於她的身份不可張揚,她只能一個人面對冷御,她若裝著痴傻矇混過去,或許自己安然一生,可這樣對顧清越太不公平了。她顧年年一向不喜歡欠別人,雖說自己無意穿越到這裡,但是顧清越這具身體終究給了她容身之處。
再說了冷御有一點和攏月太像了,他和攏月一樣都能輕易把自己帶出煜王府。
在一個輕易就能把自己殺死的人面前總還是有些忌憚的。
“冷燃的確想死,我沒有守好雲國,也沒有護好陛下和皇后娘娘,但我不能死,世子和公主還需要我,所以冷御替冷燃活下來了。”
冷御抬頭直視著顧年年,她看到他的眼裡熱淚翻騰。
“我可以信你嗎?”
“屬下可信。”
顧年年嘴角微微上揚,“你情之切切言之鑿鑿,我好像是該信你,可是曾有一個人也這樣情之切切言之鑿鑿過,可她最後卻是想殺掉我,你覺得我該不該信你呢?”
“公主你何必……”
顧年年能感受到冷御眼裡的無奈,其實她真的想相信她,可是她不敢,亡國公主嫁給了敵國王爺?這是什麼狗血劇情?
“那你說說你和楚景瑜是什麼關係?”
“那日刺殺他的是屬下的人,冒死救他的那個侍衛不治身亡,我冒充那個侍衛進京就是為了找到機會接近公主,可是這半年來尚書府看管實在是過於嚴實,楚景瑜每次看望殿下都是隻身前往。我也是到了最近才得到貼身保護公主的機會。”
“你……你真的是冷燃?”
“是。”
“那你是怎麼從寧國人眼皮底下假死逃走的?”
“並非假死,只是僥倖沒有死去而已。”
“嗯?”
顧年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其中曲折不是一時片刻能說清的,待日後屬下定當詳細說於公主。”
“楚景瑜知道你的身份嗎?”
“不知。若他知道,要麼他死要麼我死。”
“他人……應是很好。”
“只可惜我們站在敵對的陣營。”
顧年年此刻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不是顧清越,還是哀嘆造化弄人。
“可我還是不敢確認你是否是冷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話果然無錯。公主謹慎些是對的,可屬下確是小冷將軍冷燃,也是送您出上華城的冷燃。”
面對冷御的自責,顧年年自責中更多了幾分慌亂,她不知道該如何替顧清越走下去,她的前路未曾平坦,如今留給自己的路雖有光可尋卻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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