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位新幫主實在有些捉摸不透,聽說他眼睛不太好使,常年要帶一塊布條遮光,還以此為美,他上任之後,丐幫上下弟子都開始帶布條,還管那東西叫什麼……雲幕遮?你說可笑不可笑。”
蕭昊表示,那是他們自己要乾的!這個鍋他不背!
“而且新幫主嗜酒如命,每天都要喝好幾十斤,丐幫弟子紛紛效仿他豪氣干雲之態,但千杯不醉的畢竟只有他一個,你看如今路邊的丐幫弟子,哪個不是滿身酒氣醉成一團?”
“……”
蕭昊認真的思考,他是不是該在幫裡推行個禁酒令了。
“不對啊,你說他武藝高強,何人能傷他?”
“這你可問對人了!這新幫主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自個兒單槍匹馬去端了西夏一品堂,一套降龍掌打的一品堂武士那是七零八落連連求饒!我猜多年前暗算他的必定是西夏人!不過他倒也謹慎,打完了棒子還要給甜棗,給那些被他打成重傷的武士留下傷藥,讓他們養好傷滾回西夏去,哈哈,實在大快人心!”
“這麼說來,這新任丐幫幫主也是個人物。”
“這倒難說,你看那喬峰,先前不也是人人敬仰的好漢,如今辭了幫主之後,不但殺了養父母,為了尋仇又害死了他的授業恩師玄苦大師,聚賢莊英雄大會更是弄得死傷無數,果真是契丹族人本性兇狠難馴啊!這新幫主有仇必報,誰知道究竟是好是壞?”
聽到這蕭昊就坐不住了,他被評頭論足倒沒什麼,喬峰身上那一口口大黑鍋確是背的冤枉,雖然這段時間他確實很心塞,一直在為這個倒黴大哥擦屁股。“這位兄弟此言差矣,喬峰雖然是契丹人,但這麼多年所作所為江湖都看在眼裡,他父母與玄苦大師之死必定另有隱情,聚賢莊一事本就混亂無比,如何能妄下定論?”
那人見他反駁自己,心裡不高興,正要扭頭反駁,卻見樓下上來一位小乞丐,匆匆在蕭昊耳邊說了什麼,蕭昊臉色一變,連忙站起身來。
“宋、吳二位長老現在何處?”
那弟子正是先前盯著白鳳直流口水那位,他神色張皇,極快道:“宋長老佈下了巨蟒陣,暫時將那老怪纏住了,只是我們折損了許多弟子,長老恐怕也只撐得一時。”
蕭昊拎起酒罈後退幾步,口中道:“事不宜遲,我們快些過去!”
那弟子見他架勢不對,猛地一抖,顫聲道:“等、等等!幫主!你要作何?!”
蕭昊一個衝刺,揪住他的衣領就把他丟出了窗外,緊接著跟著他飛出去,在空中又扔又丟一陣翻騰,兩個人竟一起快速移動起來。他動作十分巧妙,每每那弟子將要落下之時,就有巧勁將他重新拖上天去,讓人大為稱奇。
“去幹丁春秋那老不死!”
他在空中回道。
這下剛才茶樓中說的起勁的人才回過神來,猛地一拍腦殼:“那小乞丐剛剛說什麼?他……他……”
眾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禍從口出,兄臺保重!”
力挽狂瀾匡扶社稷是多大的功勞,於那人而言,卻只是輕飄飄的一紙留書,還沒有他眼裡的十方天地重要。
眾人只記得他縱酒高歌的模樣,意氣出拳的模樣,少室山中激昂宣誓的模樣,似醉似醒瀟灑驕傲的模樣……倘若酒中有醉仙人,或許就是這樣的吧,難怪看不上那些浮圖虛名,功名利祿怎敵壺中乾坤。
滿口仁義的江湖人哪個沒有一點自己的心思?但在蕭昊面前,他們卻每每生出羞愧之心。
俠之一字,於多少人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稱謂,做到本就十分艱難,在江湖中人人稱道更是不易,而在官府眼中,俠以武亂禁,更是難以得到認同,更不用說日日被他們的打打殺殺驚擾的普通百姓。
然而只有蕭昊。
草莽心中如何,江湖如何;天子心中如何,國體如何;百姓心中如何,人間如何。
——古往今來,只此一人。
那日城牆之上,群雄大讚蕭昊的“厚禮”,卻得知他已功成身退逍遙天地,十分惋惜沒能與他道別,眾人一齊嘆惋之時,卻見人群后面衝出來一個面色青紫的少女,還有一個面目猙獰的青年,撲通一聲跪在那遼帝面前,求他帶她回大遼救命。
喜歡[綜]逼王的自我修養請大家收藏:()[綜]逼王的自我修養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