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氏璧已毀,此後若魔門有心利用大隋亡國與和氏璧毀去之事,慈航靜齋恐怕再無法在天下人前抬起頭來。
蕭昊見她們久久不加反駁,知道這群整日自命為天下蒼生的人又一次陷入了懷疑自我,每次旁人提醒才能意識到錯誤,明白錯誤還總不願承認,這群正道實在讓人一言難盡。
眼下慈航靜齋與靜念禪院年輕弟子都在此地,不如給他們下一記猛藥。
慈航靜齋這麼多年來對門下弟子的教導,把這群年輕人洗腦成了一群目光短淺空口大義之人,自以為是匡扶正道,與魔門抗衡,其實早已偏離了本心。為了在世人面前的形象,為了她們口中的道統,不知道已經禍亂了多少代。
這樣的勢力,不如毀了乾淨。
顛覆的種子,只要深深紮根進他們的思想中,終會招致信仰的崩塌。
“楊廣好大喜功,荒淫無度,我早已勸之軒功成身退,不要再執著於大隋。是他不願放棄,你們口中延續大隋氣運之人,並不是我,而是一直堅持在朝堂中努力的他。”
眾人聞言瞠目結舌,萬萬沒想到他們口中的魔頭,竟然反而是個好人?
可是不對啊,如果他們認為的魔頭是好人,那麼處處與魔頭為難作對的他們,在天下人面前又是怎樣的角色?
他們……他們不是正道嗎?
蕭昊接著道:“早些年魔門中人看不慣他身為邪王卻為楊堅做事,暗中攪弄風雲,令楊廣上位,是之軒親自出馬警告,才叫他們收斂了一些。之軒一片赤誠,他心中有一個天下,一直在為那個太平盛世努力,你們對他實在誤解頗深。”
眾人神態茫然若失,梵清惠察覺到這些年輕一代道心不穩,急忙出言:“先生慎言!”
碧秀心臉色精彩紛呈,幾度變幻,喃喃自語道:“難不成……這魔頭深陷對先生的愛慕,不惜棄暗投明,公然與魔門手下反目,哪怕引得正魔兩道唾罵也要為他建下一個太平盛世……”
“……”
她聲音雖然小,但蕭昊看到附近頻道的白字,這幾句話落入眼中,蕭昊嘴角隱隱都有些抽搐。
姑娘,求你別再想什麼斷袖的事情了!他們真的沒有在搞基!!
“先生,有沒有可能是此人故意在你面前這般表現?秀心親耳聽他口稱對您……有那樣的心思,我們是怕……”
他話都說的這麼清楚,這群人還能想出別的意思,只怕當時石之軒不知道對碧秀心說了些什麼,引得她這麼多年都對他是斷袖的事情深信不疑。一群女人聚在一起當真可怕,這簡直都可以去寫狗血話本了!
“我知道你們心繫大隋統治,但你們在我面前這般說他的不是,可想過我們二人互為知己,自然是心意相通,你們汙衊之軒,就是在引我不快?”他露出不高興的神色,語氣也重了一些。
“他是怎樣的人,我比你們看的分明,反倒是你們自己,”他走近梵清惠,寒聲道:“你們今日來萬花,抱的是什麼目的,真當在場諸位都想不通嗎?”
梵清惠立即道:“不敢!我們只是想提醒先生提防那魔頭……眼下大隋大廈將傾,懇請先生出手相助!”
她說著,已跪了下去,周圍的弟子見她這般動作,也隨著她一同拜倒,齊聲喊道:“懇請先生出手相助!”
畢玄和傅採林站在一邊,一個若有所思,一個眉頭緊鎖,一同看向了核心的蕭昊。
拐來拐去最後還是到了這件事上,蕭昊心中冷意泛起。慈航靜齋對於擇錯天下之主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又不肯在世人面前顏面掃地,真當他有通天徹地之能,能讓大隋長治久安嗎。
“我早些年就已經對梵掌門說過,能做到哪一步,只在天命。”這些年暗中幫助石之軒,蕭昊也在大隋周邊的局勢上下了不少功夫,若說對這個走勢一片大好的棋局沒有一點惋惜是不可能的,但楊廣註定不能守住這座江山,今天的結局皆是此人自作自受。
傅採林終於沒有忍住,疑惑道:“梵掌門,一國江山穩固怎能只靠一人之力?你未免太過強求了吧……”
梵清惠正要抬首解釋,忽而覺察一絲古怪,驚呼道:“魔門小人!竟在此偷聽!”話音未落整個人已隨雪亮的長劍一起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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