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心中發癢,想同先生弈棋論道,但一來萬花忙碌,二來魔門還有許多操心事,再者,西域大計我已有眉目,耽誤不得,還是來日再向先生討教。”
說得好像也在理?
蕭昊覺得石之軒腦子可能哪裡不太對,匆忙趕來萬花,什麼事兒都沒做,呆了不到一刻鐘就離開,好像就是專門來同他領押送聘禮的任務似的?
這人好生奇怪。
“罷了,你開心就好。”
石之軒向他辭別,帶著那長長一隊馬匹香車離開萬花。
走了不到半日,就又遇到了碧秀心,那女子立於枝頭,飄然若仙,石之軒一轉眼就換了副苦大仇深,委屈怨恨的樣子,冷冷看著她。
碧秀心上次被他驚得不輕,她還在師姐面前揚言要以身飼魔……飼什麼魔!這魔頭是個不喜紅顏喜鬚眉的斷袖!簡直浪費她的精力!
魔頭果然是魔頭,蔑視世俗禮教,這等羞恥之事也敢想。
且讓他們糾纏去吧,等谷裡那一位得知了這魔頭的齷齪心思,萬花與魔門的情誼就算完了,到時候這人傷心之下,心境必定亦會大損。
“閣下果真好氣量,竟肯親自為心愛之人送聘。”看石之軒的樣子,應當還不知道結親之人是商青雅和魯妙子。碧秀心樂得再給他添把火。
石之軒一道勁氣擊落了她身旁的樹枝,寒聲道:“石某之事,不勞慈航靜齋費心。”
碧秀心做出痛惜的樣子,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石之軒這樣生氣,到了飛馬牧場必有一樁血案,她不需阻攔,任他去鬧個天翻地覆便好。
時如流水,轉瞬飛逝,大半個月過去都未聽到什麼動靜,碧秀心終於坐不住了。
她回到慈航靜齋,梵清惠等人亦已歸來許久,見她孤身一人,便知事情並不順利。
再一打聽,氣成那樣的邪王竟好言把聘禮盡數送到了飛馬牧場,什麼也沒做就離開了,如何還能不知自己上當了。
梵清惠安慰她道:“萬花已為我們挑選合適之人前去朝堂,延續大隋氣運,秀心既然失利,此事就不要再想了。”
碧秀心羞憤難當,斥道:“我怎會想到那花間派的魔頭竟是個斷袖!他不喜歡女子,自然對我等都看不入眼!難怪他潛入佛門,對《慈航劍典》視若無睹,卻投身在四大聖僧門下……”
四大聖僧臉色一滯,連呼佛號道:“不可妄言啊!”
梵清惠也尷尬道:“秀心!”
碧秀心嘆道:“而今萬花在民間之威,幾已壓過慈航靜齋,我擔心……”
梵清惠拍了拍她肩頭:“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萬花宜友不宜敵,我深知先生為人,他既然說了,必會踐行。國勢非三五日可以看出,須有三年五載才見成效,我們且靜觀其變。”
眾人點頭應是。
石之軒化名裴矩,入駐朝堂,隋帝命他監管西域互市之事。短短數年間,他在原本一片空白的基礎上,不帶一兵一卒,在西域初步建立起了隋朝的霸主地位,深得隋帝信任。而邪王在江湖中銷聲匿跡,魔門實權落在祝玉研手中。
慈航靜齋深感萬花手段莫測,連邪王石之軒都能輕易拿下。
時值突厥強盛,石之軒獻計,唆使突厥分立,使突厥分裂為東西兩大汗國,內戰連連,無暇再顧中原。隋朝左右逢源,蒸蒸日上,形勢一片大好。
此時都藍與達頭聯盟,大敗東突厥之突利,突利遂南下歸附隋朝。隋帝任命太平公史萬歲為行軍總管、裴矩為行軍長史,出兵定襄道,趁機攻打突厥。
然突利雖為盟友,亦不可不防,東突厥有大漠草原第一高手畢玄,人稱“武尊”,突利對其甚是看重,將其委以將軍重任。隋兵與東突厥聯盟,戰場前,盟友有大宗師級別的高手坐鎮,看似以精兵賣力支援,實則是震懾大隋軍心,衝鋒陷陣中對這兇悍的盟友生出畏懼,日後不敢與之匹敵。
隋兵雖有石之軒在,可他在人前是一個文臣,而中原大宗師寧道奇又是道家無為散人,不會出手管這裡的事情。
石之軒思來想去,便想到了蕭昊。
他命人傳出訊息,東突厥大宗師畢玄欺大隋無人,隋軍將士士氣低迷,寧道奇撒手不問世事,毫無大宗師憂國憂民之風範。
一夜之間街頭巷尾都罵起了那些道貌岸然、到了大事就縮頭縮尾的正道。
不出三日,萬花谷昭告天下,谷主願親自出山為隋軍坐鎮,助將士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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