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以後得想別的法子跟石之軒通訊才行,他可不想被殃及池魚。
祝玉妍瞥了他一眼,並沒有繼續追究,“先生不肯說便罷了,玉妍並非不明事理之人。”進退得當,拿捏分寸,祝玉妍在與人相處一道上早已爐火純青。“先生這谷中,另有令玉妍掛心之物,玉妍自有法子找到它。”
蕭昊點頭示意她隨意,悠然站起身來。
魯妙子都快把千機閣建成唐門密室了,祝玉妍見不到魯妙子,自然也套不出什麼話來。再說魯妙子已將邪帝舍利秘密安放於改造過的楊公寶庫,他這谷裡就算掘地三尺也找不到舍利的影子。
他拾階而上,一路向三星望月最高層的摘星樓走去。祝玉妍感知力可怕,昨日的信件只怕傳不到石之軒手裡,他需找個偏僻的地方另尋法子。
大輕功在摘星樓頂端穩穩落下,他迎風而坐,衣袖在空中獵獵搖擺。
遠在千里之外的石之軒,腦中突然多出了一道聲音:
“之軒,聽得到嗎?”
石之軒猛地睜開眼睛,這空蕩蕩的禪室只有他一人,周遭也並未察覺到任何其他人的氣息。他狐疑抬起頭觀望四周,皺起了眉頭。
蕭昊沒有收到迴音,又一次密聊道:“若聽得到,便在心中應我一聲。”
石之軒驚訝萬分,遲疑道:“先生?”
蕭昊得了迴音,滿意笑道:“這是傳音入密之術,我昨日給你的回信被玉妍截下了,只好這麼同你說。你所問的生死之道,我思慮良久,若以花間與補天心法做比,花間即是生之氣,補天即是死之氣,生與死既是兩個極端,亦同陰陽一般可以互相轉化。剛與柔、陰與陽本就虛虛實實,死門暴露於敵前時又何嘗不能轉化為生門,死即生,生即死。”
石之軒那邊沉默了許久,才回道:“先生!我似乎已摸到了門徑!”
蕭昊瞧不見他的模樣,但只從這聲音中,便能想象那邊欣喜若狂的樣子。這些時日他也為此費了不少心思,石之軒能這麼快圓滿心法,他一樣很為之高興。
此人身有大才,不過自小受魔門花間派教育,行事很有些離經叛道,加之性情桀驁,俗世裡太多比不上他的人,難免憤世嫉俗。在他這個年紀,若能得人賞識,必定大放異彩;若就此受挫,日後命運捉弄、外逆橫來,只怕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邪王就要現於江湖了。
蕭昊對石之軒無意中助自己啟用二內一事還是十分感激的,因而有意無意地對他提點一二,只想著如果能避免他日後精神分裂的下場,倒也算還了這份人情。
“先生不但送我秋水長天戒,還這般點撥於我,之軒若不報先生一份大禮,實在難以安心。”
蕭昊才不會稀罕他送的東西,他隨口道:“謝禮就免了,舉手之勞談不上什麼點撥,近日祝姑娘在我這谷中……咳,你若有心,千萬不要回來。”
在這姑奶奶自己想通之前,石之軒要是跑到萬花,他種在晴晝海的那些花花草草怕是要遭殃。
石之軒在另一邊忍笑,應道:“謝禮我心中已有眉目,先生放心,我尋到之前絕不去打攪萬花谷。”
蕭昊隱約覺得哪裡不對,但一時沒想出頭緒,也只好作罷。
不過區區數月,石之軒就融合了花間補天兩派秘技,以陰陽相生的原理創出震驚正邪兩道的“不死印法”,江湖震動。
四大聖僧大為震怒,竟不惜大開殺戒、千里追蹤,甚至聯合道家散人寧道奇一同圍堵石之軒。
石之軒功法大成,已非昔日可比,即便被四大高僧追殺,他憑藉不死印法依然能夠全身而退。慈航靜齋與靜念禪院對他大為忌憚,認為石之軒可能成為新一代統一魔道的超卓人物。
石之軒與寧道奇三戰三勝,按常理說,寧道奇不至於再繼續這麼不要面子的對他死纏爛打,但奇怪的是,寧道奇竟然一口氣從洛陽追到了蜀地。
蕭昊得知這些訊息的時候,正在谷中研磨藥草。白鳳胡鬧捉著谷裡的兔子玩兒,不慎把兔子給摔傷了,可憐巴巴地給他抓過來醫治。他剛為小兔包紮完畢,就察覺谷外機關有所觸動,於是抱著兔子到谷口一察。
行至逍遙林附近,便見谷口立著四個和尚和一名白衣秀麗的女子,他溫和上前迎過去。
只是還沒開口,那為首的老僧就已眉毛倒豎,怒喝道:
“閣下一代名士,卻與魔門同流合汙,實在叫人痛心!還請閣下速速將和氏璧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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