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能認出那畫卷中人。
那是他玉門界的生母鐘思甜。
鍾思甜生前一直待陳長青很不錯。血濃於水,陳長青到現在都無法忘記鍾思甜去世之前,用力握著他的手,讓他好好照顧迎兒。
“爹,我回來了。”
陳浩東抬起頭,眼神之中恢復了幾分神采。
他晃盪著身子,扶著床站了起來。
他看了看手中的畫卷與酒瓶,把兩樣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然後轉身,雙手搭在陳長青的肩膀上。
“長青,長青你知道嗎?你妹妹她靈泉了!”
陳浩東很是激動。
陳長青連連點頭:“爹,我知道。我知道。”
陳浩東:“這些年,多虧了你,多虧你一直照顧迎兒,一直教導迎兒。是爹沒用,是爹沒用。”
“爹,你喝多了。先躺著,睡一會吧。”
陳浩東笑了笑:“長青啊,爹再喝一會。今天爹很高興。”
陳浩東說著,又轉過身,拿起酒壺。
陳長青伸手想要奪過酒壺。
陳浩東高舉手說道:“長青,爹高興。讓爹再喝會,我陳浩東今天終於吐,吐,吐……”
陳浩東:“哇!”
一陣酸臭味在房間瀰漫。
陳長青面無表情。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
陳家的宴席整整擺了七天。
這七天時間,整個北境都知道了北海鎮陳家出了個天才。
臨北城將軍府,城主府都送來了賀禮。
這是自北海鎮歐陽家的歐陽詠風被選入宗門之後的又一起大事。
也不知道從何日起,北海鎮裡面傳出了這麼一個傳聞:這裡是氣運之地。
而陳長青……
非常無奈。他也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誰讓他既是歐陽詠風的未婚夫,又是陳梓迎的哥哥?
這就很尷尬了。
這次回來,他只想做一個低調的裁縫給妹妹做衣服。
這麼一鬧,別說裁縫了。他就連做個安靜的美男子的資格都沒有。
每天都會有好幾個前輩以拜訪陳冠庭的名義隨便來拜會他,這些大多都是修煉遇到瓶頸的前輩,以靈泉境修為為主,每個人看著陳長青的眼神都夾雜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