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百染和聶鷹到達臨陽已經過去七日了,彼時正值暮春三月,隆冬的寒冷散去之後,這街上的人也漸漸多了。
只是臨陽的百姓們近來總是有些疑惑,這街上怎麼多了些巡街的官兵啊?難道是有什麼大案發生?現在有逃犯?
“聽說是為了防止西域探子渾水摸魚!皇上命令太子殿下負責此事,這才出動了城裡面的官兵····聽說帝都都來人了——”
“啊?!西域探子都混進城裡了?哎喲!殺神不在就是不成!才沒幾日就亂了!”
“聽說幾日前蕭將軍和西域亂賊在邊關纏鬥了三日之久,如今下落不明呢!”
“不會和當年的南風將軍一樣···被暗算了吧?”
“呸呸呸!別胡說——”
街頭巷尾的百姓們對此事都是有所耳聞,畢竟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當然,聶鷹也知道了訊息,只是他還在想要不要告訴白染。
【月宅】
聶鷹直接找到了阿月,沒說兩句就講到了蕭承鈺——
“這件事情·····不要對阿染講。”他話語裡聽不出情緒,只是整個人的氣勢讓阿月不由得畏懼三分,沒有阿染在的場合,讓她獨自面對這個男子,還真是壓力很大啊!
“蕭將軍是阿染的夫君,也是她孩子的爹,這件事情····怎麼能瞞著她呢?”阿月不同意,她認為阿染有知道事情的權力。
聶鷹握著手裡的茶杯,抿著薄唇,俊眉輕皺:“她懷著孩子,不能受刺激——你不要多事!”
聶鷹一眼掃過去,雙眸中強烈的警告意味讓阿月不由得後退了兩步,這···這人好可怕····比當年的蕭承鈺還嚇人···
“可是···”
“就算要說,也不該是由你····總之,別讓我知道你多嘴,不然——”聶鷹一握拳,手中的杯盞早就被攥成了碎片,嘩啦啦地落在了地上,可見剛剛受到多大的力。
這下明白了,這哪裡是警告?明明是被威脅了好嗎!
阿月只能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心裡對這個男人的畏懼又添了三分,真不知當初在阿染床前細心照顧安撫的人在自己面前怎麼會如此心狠手辣!
好歹···自己也是個花滿樓的當家樂師,名滿臨陽的‘月音娘子’好不好?
等聶鷹來到白染小院的時候,她坐正在桃樹底下悉心地繡著一件小衣服,那是一件淺碧色的連雲錦小襖,看大小是給一個月大的孩子穿的,上面的圖案是並蒂荷花,用月白、淺粉、嫣紅色的絲線交叉著繡的花瓣,遠遠望去,真是精緻非常,栩栩如生。
“繡的這麼細,眼睛也不顧了?”聶鷹上前,不由分說奪過了白染手中未完成的小衣服。
“你怎麼來了?哎呀····快還我,那荷花我繡了好久,你別碰壞了——”她想讓孩子一出生就穿上自己親手做的小衣服,軟軟的一個小糰子,穿上小衣服一定會更好玩!
聶鷹對孩子沒興趣,和周致涵不一樣,他可沒想用孩子拉攏白染,反而覺得這肚子裡的小傢伙慣會折騰他娘,聶鷹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總能想起蕭承鈺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父子倆一個樣!
“還有六個月,到時候在做也是來得及——聽丫鬟們說你都做了一上午衣裳了,是真的?”他語氣不善,連帶著脾氣也上來了,卻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生氣。
“我···我也是沒事情做——何況每天喝藥,實在是難受,做些小衣裳排解一下,想想寶寶····”
“你怎麼不想想自己的身子!”聶鷹聲音高了一個度,旁邊的小丫鬟早就嚇得跑了出去,院子裡只剩下白染坐在小椅子上,默默地聽聶鷹數落自己,頭一點點的低了下去。
“你····”也許是驚訝於自己的失態,也許是被白染委屈的表情刺痛了心,聶鷹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這才明白,他之所以發火,一小部分原因是心疼她不顧身體,而另一方面也是明白:自己與她再無可能了,他愛不起來她的孩子,而她····那麼愛惜肚子裡和蕭承鈺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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