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餵你嗎?”
“我···”白染髮覺抱著自己的是蕭承鈺,又不知對方怎麼來的,一時不知道從何開口,餘光瞄向那碗黑乎乎的湯藥,一臉的拒絕,她不喜歡吃苦的···
應該說非常!討厭!吃苦的!任何東西!
周致涵看著白染不動,看了一眼蕭承鈺,以為是蕭承鈺的存在讓白染又想起那日的事情,索性說道:“你不吃藥病怎麼會好?別鬧脾氣——”
白染冤枉死了,她哪裡是鬧脾氣?和誰鬧脾氣?和蕭承鈺嗎?
她只是單純討厭中藥而已呀!
蕭承鈺抿了抿嘴角,似乎是自知理虧,“乖,把藥吃了···其他事我們以後再談好不好——”如果白染不想他走····他會為她留下嗎?
“太苦了···”白染接過藥碗,再不吃恐怕真的會被當做以命相威脅的分手鬧劇····端著藥碗的她看起來是十分不情願,d好懷念現代的藥片···起碼還有一層糖衣包著。
周致涵嘆了口氣,又見白染終於喝了藥,稍稍安心了,只是這蕭承鈺的事情要怎麼處理呢,這個前一秒還要搶人的人——
“那個····能不等讓我們單獨說個話——”白染指了指自己和蕭承鈺,周致涵動作一頓,微微有些不願,只是看在白染生病的份上,依舊是允了。
臨走前,沒忘了叮囑白染把藥喝完,“你要是偷偷倒了——我也有辦法知道——”
“哦···”這算是威脅嘍?白染撇了撇嘴,默默把碗裡的湯藥一飲而盡。
蕭承鈺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心裡頓時一緊。
等到房間裡只剩下白染和蕭承鈺兩個人的時候,白染坐直了身子,看著依舊將自己的肩膀給自己當支撐的蕭承鈺,心裡又想起了當日的話,隨即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我自己能坐起來——你這樣太累了,去坐那裡吧——”
要放在以往,蕭承鈺一定死皮賴臉地也要膩在白染身邊,可是如今白染生著病,虛弱得很,蕭承鈺只是沉默了一下,聽話的坐到了一旁。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蕭承鈺看著白染病殃殃的樣子,只覺得那日自己突然提出離開應該是讓她傷心了。
“沒有,你別在意——”白染眼眸低垂,“其實···你去奉賢也好,那裡更適合你——”
“你說什麼?”他盯著她,語氣突然就冷了下來,什麼叫···奉賢更適合自己···
白染狠下心腸,覺得不能因為自己的兒女私情而耽誤人家大好前途。
“你去奉賢會有更好的發展···我們的事情,等你回來再說吧,若是——”想到更多異地戀的人感情破裂,她就開始心慌,“若是···到時候···你不喜歡我了——”
她說得很慢,也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說完一番話顯得用盡了全身的氣力一般。
蕭承鈺將白染手裡的空藥碗放到了桌子上,平靜地站到了白染面前,修長的手托起了白染的臉,神色陰沉,“這樣的話讓小爺聽得心驚——”
白染被迫與他對視,蕭承鈺俊朗的面容變得格外冷峻,讓白染不覺渾身一抖,對方卻是摩挲著她的臉頰,不疾不徐道:“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他勾了勾嘴角,眼神裡是瘋狂的掠奪之意,“就真的把你關起來帶走了——”
似乎白染的顫抖讓他心生憐惜,不顧白染的掙扎,還是抱住了這個受到驚嚇的小傢伙。
在蕭承鈺的懷抱裡,白染的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她見過他和自己發脾氣,鬧彆扭,卻從未見過他這般心平氣和、一本正經地····威脅或者說警告自己。
“我不喜歡你這麼說——”他的懷抱溫暖無比,語調依舊是溫柔的,一點也不像從前的小霸王,可是現在白染卻怎麼聽怎麼覺得恐怖。
白染認命地改口:“抱歉····”
蕭承鈺聞言果然笑了,只是抱著白染的手臂依舊是緊緊的纏在她腰間,不松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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