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指了指白染，又找來妝臺上的筆墨寫了‘登臺’兩個字，應清張大了嘴，不敢置通道：“月姑娘，你確定嗎？這麼重要的場合，萬一唱砸了——”
白染也是點頭如搗蒜，說道：“月姐姐，我也怕我唱不好，砸了你招牌——”白染雖然覺得現在確實沒有比自己更適合做替補的人了，而且在做的很多夫人小姐是沒有當場聽過阿月唱歌的，自己說不定也能魚目混珠，何況她對自己歌喉····好吧，勉強還可以——
方遠華之前在翠柳河堤也是聽過白染唱歌的，摸了摸下巴思索道：“這辦法也許可行，到時候蒙面唱，舞臺離賓客們不近，再把旁邊掛一些彩紗——”
蕭承鈺不發一言，捫心自問，他是不想白染在人前唱歌的，小傢伙的歌只給他聽就好啦，但是畢竟剛剛阿月也是在幫他們兩人和好，如今袖手旁觀也不是他的性格。所以現在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他乾脆交給白染決定，看小傢伙自己的意思。
阿月拉著白染的手搖了搖，那意思似是在請求，她是對白染的歌聲有信心的。
“好···好吧——”白染咬了咬唇，下定決心道。
“那···那我先去舞臺那裡佈置一下——”應清擦了擦頭上的汗，心裡直打鼓，也不知這辦法行不行。
“阿月姐姐，我們要不要先換一下一會兒上臺演出的衣服？我還要帶面紗——”白染突然想起面紗的事情，阿月也點了點頭。
方遠華和蕭承鈺在這裡不方便，只得出了屋子。
“你覺得是什麼人乾的？”方遠華讓小廝們守在迴廊處，自己與蕭承鈺則還在想著下藥的事情。
“看著不像是針對阿月姑娘，那‘天星草’只是讓她暫時唱不了，看來是衝著應府，畢竟這秋宴若是耽擱了，東道主是要沒面子的——”蕭承鈺綜合那藥的酸澀氣味和陳師傅教給自己的各類毒藥知識，料定是‘天星草’這種弱性毒藥。
“天星草？不是產於西域樓蘭嗎？”方遠華眼神微變，似乎想到了什麼。
“正是——”蕭承鈺頷首，“原本是西域非常普遍的植物，因為生長環境的特殊需求，它常年出現在荒漠乾旱的峭壁上，所以在大殷就變得十分稀有了。”
“此次的賓客裡有從樓蘭或者西域那邊來的嗎？”方遠華回想方才在庭院裡見到的一些客商，難不成是來往客商中有誰與應府結怨？
“我也沒注意····”
“也對，你只注意一個人就是了。”方遠華一嘆，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房間裡，白染正在準備演出的衣服，這三首歌曲最重要的是開場曲《但願人長久》，那是應老夫人看完歌曲單之後欽點的，說是寓意好，而後的兩首，一首《鳳求凰》，另一首白染還未最後確定。
衣裙上，第一首月白紗舞裙，將原本的頭紗拆掉，改成白色流蘇面紗遮面，第二首硃砂色舞裙，眉心金色花鈿點綴，配上同色的黃金紗遮臉。
“這兩套衣服算是混過去了！”還好白染隨身的荷包裡帶著針線，能從舞衣的裙襬絞下塊兒紗巾縫製面紗，“只是這第三套的藍衣舞裙都是綢緞所做，沒有紗巾，總不能像個蒙面大漢一樣去吧——”白染想這個朝代也沒有見過女子用綢緞蒙面的，都是紗絹之類的。
“哎？姐姐有沒有帶珠寶盒來——”一個念頭閃過白染的腦子。
阿月點了點頭，從梳妝箱子裡找出來自己的首飾盒子，遞給白染。
接過盒子的白染拿起釵環一個個比對，“月姐姐，可能要拆掉你一些首飾了——”說著，拿起房間裡的剪刀‘咔嚓咔嚓’剪掉了一個點翠鳳凰。
阿月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白染究竟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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