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看那小丫頭眼生得很,想來不是周府裡的丫頭,又見對方欲言又止,只得尋了個由頭出了大堂。
果然,那小丫頭跟在她身後,只遞了張紙條就跑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
攥著折得四四方方的小紙條,白染走到無人處攤開細瞧,是一行蠅頭小楷:花園假山處,要事商談。
這·······
又是那個傢伙,裝神弄鬼的!
不用想,白染覺得一定是蕭承鈺搞鬼,索性現在無事,進去和周思雪只會了一聲便去花園子準備逛一逛。
只是進了花園之後才發現,也許是因為時辰還早,這花園裡面顯得有些安靜。
這假山位於花園中央,上面佈滿花藤草蔓,其中一條玉蕗藤長得如嬰兒手臂般粗壯,白染不禁看呆了,遍觀這花園當真是奇花異草無數。
“染染——”一聲張揚的笑響徹園子,嚇得白染猛地回了頭。
“小點聲——”白染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蕭承鈺倒是坦蕩,像在自家一樣來去自如,可憐白染倒是做賊心虛,直接捂上了對方的嘴。
“會被聽到的!”她盯著他亮晶晶的眼睛,煞有其事地警告他。
蕭承鈺卻是瞅準機會,掰開她的手握在掌心,用嘴唇飛快的吻了一下,又牽回手裡。
“你!”白染又被他親呢的舉動搞得臉紅不已,登時耳根到脖子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幾日不見,想沒想小爺啊?”他牽著她的手,又換另一隻手捏了捏她發燙的臉。
“沒有——”白染干脆利落,心裡卻還在想著要不要把自己正是脫離周府掌控的事情告訴他。
“這麼狠心啊小丫頭,小爺這麼帥你都不想!”他厚臉皮,一如既往。
“哼,我見過更帥的!”
她就是要和他唱反調,每次自己拌嘴說不過,因為沒他臉皮厚,動手打不過,沒他力氣大——如今兩樣裡總得找回一樣。
誰知道說完之後蕭承鈺就撒了手,白染倒是始料未及,怎麼今天這麼聽話?
“你覺得那個周致涵帥?!”他板著臉,強忍著不看她。
蕭承鈺自從那日和白染進行那場談話之後,就將她身邊男子查了個遍,面對周致涵,蕭承鈺顯然是感覺自己受到了威脅。
用方遠華的話說,“人家一個正經的大家公子,鄉試解元,聽說現在身邊連個丫頭都沒有——這樣的好郎君哪裡去找,你覺得人家姑娘會選哪一個?”
“小爺···”他突然就詞窮了,想起那日在城門口,周致涵抓著白染手腕和自己對峙的事情,很奇怪,一個文弱書生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坦然的很。
看起來倒不像是個書呆子,他越想越氣,想著白染在周府裡肯定日日都能見到他,而自己見她一面還要翻牆、還要盯梢,還要各種巧遇。
他胸口堵得厲害,語氣卻還是驕傲地不像話。
“周致涵?你說大少爺?”白染覺得莫名其妙,突然就提到別人還一臉的苦大仇深,他們兩個不是才見過一次面嗎?
“不許你叫他——”他又霸道地打斷她,心裡卻一直在泛酸,說到底,自己從前的那些過往好像真的是拿不出手,和人家一比,就更顯得他劣跡斑斑。
白染看他倔脾氣上來了,想著他蕭承鈺從來都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但是回想起剛剛的談話,的確是沒說什麼啊····
蕭承鈺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是面對白染不行,他想給她最好的,物質上什麼都行,他都能給,可是她好像從沒找他要過什麼,就連那玉鳳梳也是自己塞給她的。
好像抓不住她,因為有比自己合適的人出現,蕭承鈺有些洩氣,好像終於感受到了方遠華所說的“恨鐵不成鋼”是什麼感覺了。
“喂···”白染扯了扯蕭承鈺的袖口,他不知道說什麼,沉默著看她,白染又嘆道:“你約我過來,就是來和你生氣的?那我真的要回去了——”
換做他驚訝了,“小爺哪有約你?只是看你進來了,才跟著的——”
白染捏著紙條的手心微微發汗,腦袋登時“轟——”地一震。
“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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