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啊,不,馨妃娘娘,您快下來洗洗吧,洗洗身上清爽一些。”進來了一個小宮女對床上的李素馨恭敬地說著,一開始她還像昨天一樣喊著“李姑娘”,但是一想到不久前她被皇上親口封為馨妃,她趕緊改口到。
“嗯。”李素馨從床上坐起來,伸著腿踩在冰冷地地板上站了起來。
蔣洛黎看見李素馨的那白皙的面板上帶著幾塊青青紫紫斑駁的淤青,她就感覺很刺眼。那些淤青彷彿在嘲笑她,嘲笑她被人家塞在床底下,聽著自己心愛的人與別的女人共赴巫山雲雨,她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靜靜地感受別人對自己的侮辱!
“唉呀,娘娘這身上……”那個小宮女看到李素馨身上青紫斑駁的痕跡,一時羞紅了臉。
“怎麼了?”李素馨漠然地看著那個小宮女。
那個小宮女才意識到自己是說錯話了,貴人的事情怎麼是自己這種人可以議論的。
她趕緊跪下來給李素馨磕頭認錯,“馨妃娘娘饒命,馨妃娘娘饒命,都是奴婢愚笨,衝撞了娘娘,還請娘娘恕罪。”
“起來吧。”李素馨沒有正眼看在地上磕頭認錯的小宮女,她緩緩地走向那個浴桶,慢慢地坐了進去,水面上漂浮著紅色的花瓣。
“去把昨天跟我一塊進來的小丫鬟趕進來,讓她來服侍我。”李素馨撩起些許熱水,潑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是,多謝娘娘。”那個小宮女趕緊爬起來,踉蹌著出去了。
不一會兒,昨天跟著李素馨進宮的小宮女茹兒進來了。
她一進門,就哭著朝李素馨奔過去,“小姐,小姐您還好嗎?都怪奴婢不中用,昨天被人一棒子敲了過去,沒有保護好小姐,才讓……才讓小姐的清白……嗚嗚……”茹兒的眼淚就跟不要錢似得,一直往下掉。
“好了,沒事了。”李素馨安慰著她,“你快服飾本小姐沐浴更衣吧。”
“嗯。”茹兒哭著拿起旁邊的手巾,開始服飾李素馨沐浴。
當她看到李素馨身上青青紫紫駭人的痕跡時,她哭了,“小姐……嗚嗚……您這……您這……該多疼啊!那……那皇上怎麼能……能這樣狠,嗚嗚……小姐您磕了碰了……都會……都會身上青一大塊,皇上……皇上他……他怎麼能如此呢?”茹兒心疼地哭了起來,哭的一抽一抽的。
“好了,乖茹兒,別哭了。”李素馨安慰著,“要不是皇上這般對我,我又怎會封為馨妃?入住儲秀宮?”
“嗯。”茹兒點點頭,她知道小姐的願望就是入宮成為一名妃子,為家族帶來榮耀,但是……但是她感覺小姐被皇上這樣才成為妃子,有點委屈自家小姐了。
李素馨知道茹兒心裡還是為自己不值的,她這個傻丫頭,比起那幾個機靈的,倒是對自己忠心耿耿,遇到危險,衝在前面。這樣的人很難得,但是……在宮裡也不是好幫手,不能幫自己平步青雲,成為後宮之主。罷了,回來找母親要個機靈地,又忠心的,陪自己蹚一蹚這後宮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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