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主人說只喝一碗,剩下的奴婢就先帶走了,主人要好好休息啊!”那女侍抱著酒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騰出一隻手順帶著把門關上了。
“喂?!”那女子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快速地離開,無奈地衝著門喊道,但是沒有人理她。
“我說的一碗,不是這個小碗啊。”她坐下來,無奈地說道。
唉,沒辦法,人家也是為了她好,她要領別人的情。她坐下來,聞著酒香,越來越感覺自己體內一個名叫“酒癮”的小饞蟲爬了出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喝這碗酒,但是突然想到,想到偏殿裡的人。她站起身來,打算走。可是才邁出一步,她就不動了,她低著頭看看自己的腳,納悶地說:“啊嘞,我的腳怎麼不聽使喚啊?它怎麼不動了呢?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住了?”她努力地動了動自己的腳,發現自己的腳還是紋絲不動,就像跟地板黏在一起一樣。
“唉。”她氣餒地嘆了口氣,但是在眼神瞟到桌子上的酒碗的時候。她瞬間來了精神,“肯定是這碗酒的作用。”她端起那碗酒,“為了防止這碗酒讓別人也走不動路,我就勉為其難地把酒給端走,省的它去禍害其他人。”她一邊說,一邊贊同地點點頭,差點沒有說“嗯,我真棒”的話了。
她端著那碗酒,來到了蔣洛黎所在的偏殿,她把酒放在桌子上。然後,走到蔣洛黎的床邊,坐了下來,就著月亮從窗戶處撒下的銀輝,看著蔣洛黎恬靜的睡顏。
“嗯,長的可真像那個人。”她看著蔣洛黎的眼睛,眉毛,鼻子……出聲道。她感覺那人沒有死,外面的傳言都是假的,那人就躺在這裡,好好地。可是,那人確實是死了,她一想到那人明明比自己小那麼多年,卻比自己先離開人世,她就一陣難受,看著蔣洛黎的腳,不自覺就說了句:“哼,跟那人長的一樣醜。”
她鬱悶地起身,坐在桌子旁,看著桌子上的酒碗,裡面倒映著清暉的明月。她輕輕地晃動著那酒碗,將裡面的明月打碎。
過了一會兒,就走侍者開啟殿門,端上了一壺清茶。她一開始沒有看見自家的主人。因為偏殿裡的燈都熄滅了,她摸索著來到桌子旁,取出火摺子,點燃了桌子上的燈。
原本昏暗的偏殿,一下子就被照亮了。坐在桌子旁邊的人,也從黑暗中現身。
“啊!”那侍者沒有想到自己的主人會在偏殿坐著,在看到自己主人的時候,被嚇的叫出聲來。
“噓!”那女子伸出自己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那個侍者趕緊捂著自己的嘴,點點頭。
“主人。”她輕輕地喊著,一邊喊著,一邊看著床上的人,生怕自己剛才的聲音,把床上的人吵醒。
“嗯。”那女子端起桌子上的酒碗,一飲而盡。
“主人!”那個侍者看著自己主人一口氣喝了那麼多酒,她擔心地叫出聲了。
“沒事。”那女子喝完酒後,放下酒碗,“呼。”輕舒了一口氣,“果然是好酒。可惜……只能喝一碗。”她的腦海裡又浮現出剛才那個抱著自己酒離開的人。真是的,要是沒有那個面癱臉,她還能多喝一點。
“你去把入夢香拿來。”她看著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酒碗,一邊惋惜著,一邊有氣無力地對著旁邊的侍者說道。
“是。”那侍者退了出去,去拿入夢香了。
“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告訴你為好。”那女子看著蔣洛黎,語重心長地說道。“同時也是為了你能在我這好好的休息一下。”
過來一會兒,那侍者把入夢香拿來了。
“點上吧。”她喝了一口清茶,淡淡地說道。
“是。”那侍者把香點上,嫋嫋地煙霧升起,入夢香的香氣開始慢慢地在殿內擴散。
“出去吧。”那女子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對著身後的侍者說道。
“是。”那侍者就出去了,把門也給關上了。
那女子又拿出一個茶杯,給另一個茶杯也倒滿了茶水。
“這香氣可真是讓人懷念啊,我都好多年沒用了。”那女子嗅著空氣中淡淡地入夢香的香氣,懷念地說道。
隨著計時用的漏壺裡的水一點一滴地落下,床上躺的人開始迷迷糊糊地睜開自己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喊道:“水……水……”
蔣洛黎艱難地從床上下來,由於酒精作用,她的身體現在很不受她使喚。她跌跌撞撞地朝桌子走去,好在她的視力已經恢復清楚了,她看見了桌子上的茶壺,朝茶壺靠近,但是桌子旁邊坐的人被她選擇性忽略了。或者說是,她下意識地把那個女子當成了晚上送茶水的小舞。
“咕嚕咕嚕。”她終於來到了桌子上,拉開凳子,結果自己的重心不穩,一下子就朝凳子跌去。但還好她反應過來,趕緊用手撐住凳子,穩住了身體。然後,她慢慢地坐了上去,拿起之前那個女子倒好的茶杯,大口大口地喝著。
茶杯不是很大,但蔣洛黎卻很渴,這是酒喝多了的後遺症,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水。她用茶壺不停地給自己倒水,然後她再不停地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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