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很快就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來的太醫是太醫院中最德高望重的,同時年紀也是蠻大的那種。因此,在到麒銘昊這裡後,他揹著自己的醫箱來到麒銘昊的面前,他彎著腰,雙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氣喘吁吁地,還斷斷續續地說道:“臣來遲……還……還請……皇上……恕……恕罪。”由於需要大口喘氣,他說的話也很不完整。他還想行禮,但被麒銘昊給制止住了。
麒銘昊嫌棄地看了這個看太醫,怎麼來的這樣慢?他再來的晚些,蔣洛黎就要收拾獵物了。
“沒事。”沒得辦法,這個太醫太老了,速度慢也是應當的,應該體諒,麒銘昊閉著眼睛呼了一口氣,對太醫平靜地說著。
“謝皇上。”太醫有點緩過來了,他放下醫箱,拿起麒銘昊有血跡的那隻手,他看了看,用手碰了碰,併為了以防萬一,又給麒銘昊把了把脈。太醫摸著自己的鬍子思索著,最後他對麒銘昊行禮說:“不知皇上可碰了其它出血的動物?”
“嗯,碰了,一頭被獵殺的鹿。”麒銘昊活動自己的手腕,自然地說道。
“哦,那就沒事了,皇上手上的血就是那出血了的鹿的。是觸碰的時候,不小心沾染上去的。”太醫恭敬地說道。
“好的,辛苦你了,你下去吧。”麒銘昊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來,掠過太醫,走向自己帳中的洗手盆,把手放進那盆裡,揉搓著,不一會兒,那乾涸的血跡就被洗掉了。顯現出麒銘昊原本的膚色。
他用旁邊的帕子擦乾手上的水漬,轉身對小遠子說道:“這下朕沒事,你信了吧。那朕出去了。”
“嗯。”小遠子點點頭,他快步跟上快要出帳門的某人,“皇上,您小心點啊,您也不要嫌奴才囉嗦,奴才這是為您好。”
“嗯嗯嗯嗯。”麒銘昊出了帳門,一邊找著蔣洛黎的身影,一邊敷衍地點點頭。
“……”看著麒銘昊這般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表情,小遠子是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是白講了。他停下來搖搖頭,跟上麒銘昊。那血雖然是意外,但還是要仔細照看著皇上不是。
“蔣洛黎!”在找了一個士兵詢問後,麒銘昊終於找到了蔣洛黎的位置。他遠遠地看著那個跟周圍士兵一起忙碌的蔣洛黎,興奮的喊著。
蔣洛黎聽到麒銘昊的聲音,也沒有回頭看,而是把手裡弄乾淨的兔子,交給了旁邊計程車兵,這才回過頭來,應了麒銘昊一聲。
然後,她用小舞端來的熱水,洗了洗手,去去手上的腥氣。她一邊拿著帕子擦著手,一邊走到麒銘昊的跟前。
“沒事了?”蔣洛黎把帕子轉身遞給小舞。
“昂,沒事了。”麒銘昊拍拍自己的胸脯,證明到。
“所以你就那麼生龍活虎的過來?”蔣洛黎轉身,對小舞喊著“小舞,接著。”
“好嘞!”小舞利索地轉身,準確地接過蔣洛黎扔過的帕子。
看著小舞穩穩當當地接過自己扔過來的帕子,蔣洛黎微微挑著眉,對小舞笑著,眉眼間都是無聲的默契和對方的誇獎。
麒銘昊看著蔣洛黎跟小舞之間那麼默契地行為,兩個人感覺是如此的般配。雖然兩個人是單純上下級的關係,但是,他的心裡……怎麼就是那麼不舒服呢?
他默默地移動自己的步伐,默默地拉進自己跟蔣洛黎之間的距離。慢慢地,慢慢地把蔣洛黎往旁邊擠擠,在擠擠,成功地把蔣洛黎從小舞的視野裡擠了出去。
蔣洛黎被擠的趔趄了一下,呦呵,她穩住了一下,然後,雙手抱胸,她的一隻腳不停地點著地。就那樣冷冷地看著麒銘昊。
麒銘昊把蔣洛黎擠走後,他察覺到蔣洛黎的目光後,眼睛眯成一條縫,紅豔的嘴唇咧開,嘴角上揚,露出自己潔白的牙齒。笑的一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