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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道友,可是要前往水國?不如和我等一同前行?”
他站在十幾裡之外,淡青色的葉舟浮於碧水上,隨著水動而舟動。
這時候,一道聲音傳過來,陸清看過去,只見一個錦衣玉袍的修士對他邀請道。
卻是那群人當中的一名修士。
“多謝閣下好意,不過在下有事在身,就不去湊這個熱鬧。”陸清微微搖頭,拒絕道。
水國招親,這個熱鬧和陸清是半點不相關。
“原來如此,那道友日後有緣再見。”
那名玉袍修士沒有繼續邀請。
一葉丹青色小舟也以一種緩又疾的速度,離開這群修士的視野 。
“諸兄,怎麼對那名散修那般客氣?”
旁邊一年輕修士不解問道。
其他人也同樣看過去,方才他們就想插話,不過因為諸龍象先開口,對這個散修那般客氣,卻是一時間被唬住一下。
諸龍象面容俊朗,他目光深邃看向陸清離開的那個方向,道:“那個人不簡單。”
“還有讓龍象兄都覺得不簡單的人?是玉山?還是劍宗?水州有名的天才我也見過,也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人啊?”
“諸道兄可是紫府三境,莫非那人也和諸道兄一樣境界?”
“可我分明看到他應當在紫府一境左右?怎麼可能比得上諸兄?”
一個少年樣貌的修士頓時不服氣。
身邊人慢慢開始說起來,諸龍象方才緩緩開口,他在這行人中地位最高,修為最高,出身也最好,拜師天山宗,水州赫赫有名的仙門大派。
以他的資質,自然能夠前往玄天道院,可家族世家大派宗門,皆有野望。
這種深水下的複雜考慮,不廣為人所知,但近年來,一些大派仙門收取的弟子,也基本不乏傑出天才,資質過人天驕。
這種情況下,作為水州三大宗的天山宗的未來宗門少主的人物,諸龍象絕對是這裡聞名遐邇的天才人物。
“他應當是玄天道院出來的人。”
“玄天道院?”這個名字一出,其餘人四目相對,都看到一絲驚愕,還有餘者心情複雜。
“可道院的弟子怎麼過來這邊?”
有一人語氣頗為冷漠道。
“管他是不是道院弟子,就算是道院弟子,我們也沒有怕他的理由。”
那名少年模樣的修士冷哼一聲。
“上次這裡發生了戰鬥,他們過來這裡是為了清除這裡的殘餘煞氣。”
一面容略顯斯文的修士在旁邊道出原因。
諸龍象聽著周圍人的交談聲,一絲深意在眼底一閃而過。
這或許是出於某種直覺,不過他開口了第一次邀請,那個人拒絕了,以他的性情,自然不會再邀請第二次。
“原來是清理煞氣,難怪這段時間經常會碰到玄天道院出來的人。”
“我覺得也沒有必要高看玄天道院,今時不同往日,玄天道院就連剿滅一個魔修老巢,都那麼慢,沒準內部已經出現問題。”有修士直言不諱,絲毫不掩飾對玄天道院的不滿。
“別說他了,不管是不是道院弟子,總之他只要不去水國招親會,我們也不管他。”
有人冷哼道,打斷了一群人在這裡討論起來。
唯有諸龍象說完最開始那兩句之後,其餘時間卻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場吵鬧。
一絲深意在眼底閃過,“玄天道院。”
這個名字再度從心底飄蕩過去。
這個名字從出生到走上修煉,再到拜師,基本每個修士不耳聾目瞎,都聽過玄天道院的威風凜凜事蹟,玄天域何其廣袤遼闊,但只要有人煙的地方,便可以看到十二州十步一駐守,處處見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