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眾人見蘇大運是那樣的神色無一不是難過的。他這樣說,擺明了是用那些不可能的理由來打發他們。
“都走吧,留下最後的尊嚴。”老人說完轉身往外走。背影落魄且蕭條。
蘇大運終有些不忍,開口道:“蘇伯等等。”他轉身進屋準備把袋子裡那唯一一點白麵贈給他。手被小九離拉住。
聽她奶聲奶氣的道:“河裡真有魚,為何不信我?”
院子時裡的人驚訝極了,原來河裡有魚不是蘇大運說的,是小九離說的。他竟拿一個小女娃的玩笑話來誆騙他們?真是欺人太甚。
“好你個蘇大運,竟拿一個小女娃的玩笑話來戲耍我等,當真是欺人太甚。”
小九離看了一眼跳得最高的男人,後者嚇了一跳,心裡陣陣的心悸感傳來。連血液都感覺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
這,這女娃的眼神怎麼...怎麼如此的駭人?
“如果沒有魚怎麼辦?”這時一個五十開外的老人站起來,道。
蘇大運接觸到小九離的眼神,心下一怔,他竟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相信了麼?當年可是她讓蘇家脫離飢餓的。
聽到老人的話,蘇大運當即信心十足的道:“如若沒有魚,我蘇大運願意把家當拿出來為大傢伙買米買面,平安度過這個寒冬。”
有他這句話,院子裡的人都放下心來。眼下也不管是深秋還是河床外露,只要去看看,確定沒有魚後,再回來找他也不遲。
“走吧,我們都去看看,大運也去吧,免得說我們欺騙於你。”年紀最長的蘇伯發話了。
蘇家至從發了家後,每天盯著的人不在少數,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帶動他們乃至全村至富。這樣還能落個大善人的名頭。
這三年來因為乾旱,收成少得可憐不說,新皇登基還要增收稅值,百姓們都苦不堪言。更別說因為乾旱朝廷開倉撥糧了。
那河裡確實沒有了魚,誰叫遇到了來自未來的她呢?
來到小河邊,眾人無不感到唏噓:“天,這河水又下降了,看來明年還是個乾旱的季節呀。”
更多的是感覺難過與悲傷。這樣下去,餓死是早晚的問題,可憐了屋裡那些年幼的孩子啊。
小九離擠開人群,上游只有一小股水往下流,而僅剩的一點水還在往鄰村流動。
一眾人都把目光落在蘇大運的身上,“大運小侄,你看到了吧,這點水能有魚嗎?”且已是深秋,即使有魚也沒辦法打撈。
個個都想著不勞而獲。
那姓曾的看蘇大運的眼神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蘇伯又道:“大運小侄啊,做人要講誠信是不?我們知道你前些日子打了大蟲,換了些銀子,又因樹雞攢了些銀子,那蕭陌又是個能幹的,早晚會為你蘇家帶來好運。眼下幫大家度過寒冬,來年我必定報答你的恩德。”
一個個想給蘇大運戴高帽,如若不給真的是對不起眾村民先前對他的施捨。
蘇大運沒有說話,而是跳到了河床上。來的路上,小九離告訴他,只要下到河床上去等便可。
眾人不明白蘇大運要做什麼?他不回去,誰也不願離開,還要等他兌現承諾呢。
蘇大運下去了,站在岸上的人小聲議論道:“他不會又想找理由推脫吧?”
“不知,先等等看。”
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小九離的動作。只見她小臉一肅,右手高抬,五指成爪朝前。一股肉眼無法捕捉到的能量波動從手心冒出,直奔上游。
不多時,“嘩啦啦——”有人聽到了水流的聲音,那是從上游下來的。
“你聽,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