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了解他的為人,蕭陌不可能做這種事。他說:“老人家,我們的確是剛來,不信你可以問問客人。”
屋裡的人紛紛退開兩步,一副不想多管閒事的樣子。
蘇大運急了,“我們的的確確是剛來。”
坐於上首的中年男人臉色陰沉的走向蘇大運,“偷與不偷,待我搜身便能知曉,請吧。”
掌櫃上前幾步掀開裡屋的簾子,說出的話像是在給蘇大運留面子,“外面人多,搜身的話有失形象,還是裡面請吧。”
語氣不容反駁。
蕭陌面色沉鬱,中年男人心中的算計就差寫在臉上了。這個屋進了,便坐實兩人是小偷的事實。眼下是萬不能進的。
“你說我們偷拿你的東西,還是報官吧,這樣顯得公平。”蕭陌道。
中年男人厲眼微眯,“報官?你說報官就報官,誰知道你在那裡有沒有熟人。”
蘇大運算是聽明白了,今天無論如何這個小偷之名他坐定了。憤怒道:“沒有證據就是誣陷,這位老闆做人要講良心。”
中年男人勾了勾唇,說:“裡面請吧,如若什麼也沒有搜到,在下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旁邊有人說話了,“既然沒有偷,那還怕什麼?進去一搜便證清白。再三推辭,倒顯得心虛。”
“就是啊,就搜一下又不少塊肉。”
……
旁邊的人三言兩語地勸說蘇大運進去搜身。
蘇大運見沒有辦法,抬腳便要往裡走,被蕭陌一把抓住。“不能進,他搜東西是假,殺人越貨是真。”
聞言,蘇大運驚了一跳。怎麼看都覺得那中年男人不像個為了東西而殺了的人。但他相信蕭陌。
中年男人臉色難看至極,一個小男娃心思竟這般警慎。看來是不除不行了。“一個小賊,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本店掂記,各街坊誰人不知,本藥鋪在這條街開了有十年有餘,信譽擺在這裡。”
“是啊,錢老闆為人和善,有時還施粥於乞丐,是這個鎮上鮮有的大善人。”有人幫他說話了。
店裡的人越圍越多,都在指責蘇大運與蕭陌不恥的行徑。
“喲,沒想到錢老闆今日的生意這般火爆。”眾人散開一條道,供說話人進屋。
看到來人,蕭陌眼前一亮。小步上前,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後者是越聽越氣憤。當即道:“錢老闆這是何意?不知道這兩人是我的朋友麼?”
朋友?不少人為之側目。
來人可是藥會會長鍾於,是錢老闆得罪不起的存在。
錢老闆見到此人就知道事情完了。遂換了一張笑臉上前,“原來是鍾會長的朋友,鍾會長都信得過的人,萬不會做那下賤勾當,實在抱歉,是在下沒問清緣由。”
轉而對著掌櫃一頓痛罵,“沒長眼睛的東西,是誰偷了都看不見嗎?下次再敢誣衊好人,你也不用在這裡做事了。”
“是是是,小的不敢了。”兩人一唱一合,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
出了藥鋪,蕭陌朝鐘於拜謝,“多謝鍾會長。”
男人哈哈一笑:“不必多禮,那錢大本就是個小肚雞腸,也幸虧我走到此處,如若不然也幫不到你。眼下,你們快些離開吧,那錢大不是個好惹的。”
拜別鍾於,蕭陌與蘇大運快馬加鞭的往回趕。
路上蘇大運問蕭陌是如何認識鍾於的,他道:“我上次進山不是從那虎獸口中拿到一株藥草麼,我把它賣給了他。”
蘇大運點點頭,沒有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