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把話說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蘇大運指了指木板上躺著的秦氏,“姨母,她怎麼了?”
秦正怒聲吼道:“蘇大運,你少特麼往臉上貼金,誰是你姨母?你以為叫得親熱就可以洗脫你們的罪責麼,做夢,此事若不賠錢,我們秦家絕不買帳。”
錢錢錢,簡直掉錢眼裡了。蘇大運內心一陣惱火。
“就是,以為我阿孃走了,秦家沒有了是嗎?我兩兄弟可不是個擺設。”秦老二藉著秦老大的氣勢,罵罵咧咧地道。
蘇大運一陣頭痛,“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明白可好?”
鄰村裡長是個明事理的,上前一步道:“我來說吧,昨日申時左右,你大哥蘇大勇揹著暈迷不醒的秦氏急匆匆回到秦家,說是秦氏快不行了。當時由於情況緊急,秦家兩兒子把人送到村醫那裡醫治。經過村醫一翻檢查後說人已經去了。”
“蘇大勇說,他帶著秦氏到你們這換兔子時,被一個會功夫的小子打,出去沒多遠就不醒人事了。”
說完看了蘇大勇一眼,後者忙說:“對對對,一字不差。”
小九離聽完後笑了。
蕭陌聞言,眸色有些暗淡,周身縈繞著難過之情,終究還是他給蘇家帶來了厄運。
正當他要站出來認錯時,蘇大運有些疑惑的目光看了一眼蘇大勇。“三年前,你似乎用同樣的方法來為劉氏討回公道,三年後,你再用同樣的方式來討錢,你就不能幹點人乾的事,竟做些缺德事有意思麼?”
蘇大運知道那劉氏的死與他沒多大的關係,當時要忙著蓋房,還有就是想著小九離長大的前途,拿錢消災罷了。
這次他定不能任由他拿捏。
“當時是秦氏搶兔子在先,蕭陌才打了她一下,很多村民在場,那一下根本不會要了秦氏的命。”
秦正跳起了腳,心裡是一片激動。“看,他承認打人了。阿孃歲數大了,哪裡經得起一個會功夫的小子打,肯定是當時有了內傷,沒走幾步就不行了。里長爺爺,你也聽到了,一定要為我們秦家做主啊。”
“簡直欺人太甚。那秦氏就算拿你們一隻兔子又如何?你們不是親戚麼,至於下死手?打人者是誰?與我速去邑長那一趟。”秦家裡長一臉嚴肅。
“慢著。”外院,蘇氏帶著里長還有王力及一眾村民趕來。
“什麼事要驚動邑長大人?”里長問。
秦家裡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又敘說了一遍,“敢問這位里長,如此人命關天的大事是否要找邑長來決斷?”
“那是自然,不過昨日我也在場,那小子是打了秦氏,可不至於殞命,我想秦氏的死另有原因。”里長當然是幫著蘇家說話。
秦老二一聽可不幹了,一雙算計的市儈眼滴溜溜亂轉。看蘇家的住宅,那叫一個氣派,底蘊肯定不少,就算那一棍子不致命,阿孃的死一定要賴在他們身上。如若不然,他哪來的銀子喝花酒。
“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趕緊賠錢。”言罷,朝著身後的婦人使去一個眼神。
後者立馬會意,一下跪倒在秦氏的“屍體”邊哇哇大哭起來:“阿孃啊,你的命好苦啊,被親妹妹的家人打死,還得不到一個公道,是兒子兒媳們沒用。”
見此,那大兒媳也不甘示弱,哭得那叫一個悽慘。
把兩小女娃子嚇得瑟瑟發抖,可憐又無助。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小九離離開了院子,再回來時懷裡抱起一塊大石頭。“哼哧哼哧”的往院子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