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正在燒著熱水，從那個老舊的抽屜裡拿出來了一包黑色的茶葉，至於這茶葉是什麼品種，他自己也不清楚，不過泡著挺香的。
張燕把一本書遞給了江山，臉色有些羞紅。
江山不以為意的接了過去，不過當他看到書的封面和內容的時候，也被驚呆了。
那是一本黃色雜誌，裡面都是一些曖昧的小說文章和赤裸的美女寫真圖片。
這是從孫麗麗的抽屜裡翻出來的，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本雜誌的主人應該就是孫麗麗。
江山很能理解，在這樣一個小山村裡，娛樂設施終歸還是太少，孫麗麗這樣也純粹是為了打發無聊而已，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她還算好的了換成畢德文的話早就是一堆黃色錄影帶和影碟了。
張燕低著頭，一聲不吭的。江山張了張嘴，總感覺不知道怎麼開口。張燕是老師當中最小的，壓根就還是個沒蛻變的少女，他還真的很少和女孩打交道，不知道該怎麼交流。
“張老師…”江山還是開口了，不過卻說了其他的話：“你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都可以問我。”
“恩……”她的聲音跟蚊子嗡嗡聲一樣小。
江山嘆了一口氣，“剛剛的事情，我也不好去解釋什麼。我只希望你能夠繼續留在這裡好好的教書，現在真的很缺老師。如果你嫌錢少的話，我可以每個月私下補助你一些。”
“不，不用……”張燕搖了搖頭。
“下午的時候，你試著上一節課？我先跟你講講這堂課的大概內容。”江山見她這麼說，也放心了不少，只要能繼續留在這裡上課，就成了。
“好。”她點點頭。
江山也拿出了自己的教案。她有些扭捏的站起來，小心翼翼的站在了江山的身邊。
“下午的話，主要是作文課，以什麼是最難忘的為主題寫個四百字的短文。你需要先跟他們講解一下如何理解最難忘，以及回答他們的提問，提高一下你的互動能力，我注意到你可能會比較內向一些。”江山如實說道。
“然後的話，你可能需要批改一下，然後挑出寫得不錯的，念一下，同時說說為什麼寫得好。”
“到時候我會幫你批改的。你主要是熟悉跟他們交流的過程。”
張燕點了點頭，有些明白了。
“我給你寫一份更詳細點的教案，等下給你。”江山拿起筆，也忙起來了。
而張燕一直在旁邊看著。腦子裡卻是剛剛看到那本雜誌的那景象。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先前的老師會看這種書。
花了十多分鐘，江山就弄完了，遞給了張燕。
而張燕還在愣神當中。
“張老師……”江山喊了一聲，她才猛的清醒。
“我，我知道了……”
然後張燕拿過了教案，回到自己的桌子上，看著。深吸一口氣，把那些東西統統的趕出腦子外。她純潔得就跟一張紙一樣，而今天看到那本雜誌，無異於在她心中投下了巨石，蕩起了無數的波瀾。而這波瀾，一時半會兒，根本就停不下來。
其實她也是不喜歡城市裡的那種感覺，一切都感覺好危險，那些人的眼神。所以，她才會繼續留在這鄉村裡，然後當一個小小的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