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癩子這幾拳比較狠,尤其是眼角那一拳,打的張良眼睛都睜不開了,在家裡足足躺了一天。好在有湖水的神奇功效,張良的傷勢已經快痊癒了。
“良子啊,傷勢好些了不?”西頭的史二孃拎著一籃子雞蛋,來看望張良了。
張良笑著接過雞蛋,給史二孃倒了茶水,“好多了,就是眼睛還睜不開。”
說來也是奇怪,自打早上起床,張良就沒有看到師孃的影子,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你說這老村長、葛副主任也不吭個聲,任著這天殺的二癩子『亂』來,哎!”史二孃嘆了口氣。
張良沉默不語,誰都知道二癩子在這村裡是出了名的惡霸、土霸王,動不動就要拿殺豬刀捅人,誰敢得罪他啊。
“這也怪你家裡沒個當家的男人,這才任由人欺負了。你師孃若是願意,史二孃回頭給你師孃找個男人來當家?”史二孃也是個精明人,多少年了無數人找她來嶽雯婷這說媒,都被拒絕了,這次瞅準機會又來了。
張良知道這史二孃是熱心腸,純粹是為了他們好。
“謝謝史二孃!”張良把史二孃送到了門口,順著把雞蛋也讓她拎回去了,他可不想欠人情。
回到屋裡頭,張良不經意間發現桌子上留下了一封書信:
良子,是師孃讓你跟著過苦日子遭受了大罪。你師父本『性』不壞,只是一時『迷』了心智。眼看著家裡的日子越過越好,依靠後山湖水的神奇功效,咱們也馬上就能還清債務了。二癩子這個人我是知道的,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只要師孃走了,他也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了。只可惜師孃看不到你師父回來了……
看到這裡,張良預感到事情好似有點不妙。嶽雯婷被二癩子欺辱了,事情傳了出去,她也沒法再在村子裡抬頭做人了。她也是一個骨子裡剛強的女人,容不得別人半點的玷汙。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連串的呼喊聲。“良子,良子……”
大門被推開了,吳大憨、吳二歪以及好幾個人抬著一個擔架進來了。擔架上平躺著一個渾身溼答答的女人,凌『亂』的秀髮顯得很溼沉,卻是遮掩不住那張秀『色』可餐的俏臉。
張良輕『揉』著紅腫的眼圈,不敢相信的看著擔架上躺著的女人。
嶽雯婷跳河自盡了,她認為自己一死,二癩子也就不會再來找張良的麻煩了。而且這些年來,讓張良跟著她一起吃苦受累,確實難為他了……
“師孃……”張良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嚎啕大哭。或許別人不能理解他對師孃的感情,但是他自己心裡跟明鏡一樣。師孃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可是現在就連她也棄自己離去了……
回想起二癩子來家裡調戲師孃,張良氣的牙關都快咬碎了,自己是這個家唯一的男人,可是連自己的師孃都保護不了,簡直就是廢物一個。
“啊!”張良發出一聲怒吼,拳頭用力的砸起坑窪不平的地面來。
由於憤怒,眼角又開裂了,滴出殷紅的血水。
“良子哥……”
楊玉環帶著初夏前來弔唁了,劉玉芬也抱著小媄媞來了。初夏看到張良這般憤怒猙獰的面目,不禁有些害怕,緊緊的拽著媽媽的衣服不敢上前。
“玉環姐,我是不是很沒用?”張良血水夾雜著眼淚,滴落在地面上,觸目驚心。
楊玉環趴在張良的身上安撫著,她當然知道張良的自尊敏感。這麼多年嶽雯婷帶著心酸將他帶大,期望他早點成人,頂天立地,可是現在卻是先走一步了。
“二癩子,總有一天我要你付出血的代價。”張良靠在楊玉環的肩膀上喃喃道。
在家裡又休息了三四天,這些日子都是楊玉環在照顧張良,這讓張良重新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這些天,史二孃、劉玉芬和老村長幫忙招呼著外邊的喪事,忙前忙後的。這種時候最能看得出來人心了。
不過對於這種白喪事,村裡的人也就掛在嘴邊唸叨幾天就遺忘了。畢竟死的也不是他們家裡人,人生苦短几十年,每天都有這種事情在各地上演著,司空見慣了……
這幾天,張良一直讓楊玉環用院子裡水缸裡的水熬湯。那缸水是上次種菜時候剩下的湖水,對於張良的身體恢復有著極大的作用。
躺了幾天,張良的身體也恢復了,而且更加強壯了。
這些天的煩心事情太多了,他便想騎著摩托車去外邊轉轉。
大概是冤家路窄,張良在路上遇到了二癩子,一共七八個人打著哈欠,邊走邊說著話。
“哈哈,那娘們真夠勁的,真想再多玩幾次。”二癩子聲音挺大的,這話聽得張良心裡是一緊。
他們幾個人昨天到別人家裡,而且還把那家人的老婆給幹了,把那男的給揍了一頓。這種事情他們幹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