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總歸是難以平靜的,張良癱躺在柴火堆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來是因為睡柴火堆並不會令人感到舒服,二來他覺得那天自己昏死的事情很是奇怪。
明明自己只不過喝了那幾口湖水罷了,卻是半路暈倒在地,還被人誤以為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良便決定再去後山的那個湖水一探究竟。這是張良心裡的盤算。
原本打算叫醒葛瑤起來吃早飯的,不過走進他的房間之後卻是有些傻眼了。
葛瑤一絲不掛的蜷縮在在床上,衣服也扔的床上到處都是。
不得不承認,別看葛瑤小小的年紀,雖然胸前還沒有發育成熟,但是將來一定是一個美人胚子。白皙的肌膚彰顯光滑,修長的兩腿甚是纖細。
果然,這個大小姐肯定是連衣服也不會自己穿。最重要的是她連內衣都沒穿,光著身子睡倒是真的舒服,不過張良就尷尬了。
他一手遮擋著雙眼,生怕看光了玉體。“葛瑤,你怎麼也不穿一件衣服啊……”
“我不會穿。良子哥你來幫我!”葛瑤的語氣很平淡,失憶之後的她似乎已經退步到了四五六歲小孩的智商。
沒辦法,張良只能帶著尷尬的心情為葛瑤穿好了衣服。他覺得首先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教會葛瑤如何獨立,不然日後的麻煩事會更多。
吃過了早飯,張良便出門前往後山了。
用木棍挑開了一連串的刺藤,這後山的湖水才展現在眼前。都說一年四季輪迴,可是這裡依舊如春。
他發現,越是靠近湖水的花草,長的便越是光鮮豔麗。再加上那天喝了這湖水的奇怪兒事,莫非這個湖水有著神奇的作用?
將自帶的水壺灌滿了湖水,他打算回家再試驗一番。
回去的路上,張良偶然遇到了兩個村子裡的好玩伴吳大憨和吳二歪。農村人沒那麼多名字的講究,都覺得起名字越簡單便越好養活。
一見面吳大憨和吳二歪這兩兄弟就朝張良的肚子和背部使勁打了一拳,打的張良差點連苦膽都要吐出來了。不得不承認,他們兩個都是幹莊稼活的一把好手,有的是力氣。
唯獨只有鐵哥們才會對他下這般狠手,這兩拳的力度也驗證了三人交情不淺。就連上次張良在後山暈倒,也是被他們兩個人抬回家的。
他們兩個人都是從一個孃胎裡出來的親兄弟,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的孃胎厲害的很,足足生下來四個娃。吳大憨與吳二歪既窮還懶,光從名字上便知道他們分別是老大與老二。這在上水村可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村長帶著一群人去了他們家慰問,多謝他們老兩口又為村子增添了幾個壯丁,還發放了十塊錢的獎金。由於老齡化嚴重和多數村民進城造成村子裡嚴重缺乏青壯年,莊稼地裡的活都快沒人幹了,產量也不達標,村子才鼓勵大家多生。
為此,村長還特意請了吳大憨的母親去大隊開會,並且召集了附近鄰近的幾個村子的穩婆和大夫前來聽取她的英雄事蹟報告會。大會的重點內容便是描述怎樣的體味與方法才能夠增加生兒子的成功率。英雄母親毫不忸怩,講解的非常詳細,會上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經久不息的掌聲。
直到去年,吳大憨的娘不負眾望生下來了一個女娃,老兩口才有了盼頭。農村裡有一句俗話,俗話說嫁女便是釣錢,尤其是嫁給一個金龜婿。
張良與他們兩個人從小玩到大,好事幹過不少,壞事也幹的挺多。張良預感他們兩個人閒暇到此肯定沒有好事情。
“你們兩個人在這裡做什麼吶?”張良好奇的先開口問道。
這一開口,兩兄弟又是給了他一記重擊。他們兩個人見到張良很是熱情,一點也沒有普通人見面時候的那種客氣勁,屬於那種拳打腳踢的親熱。好似不把張良打得半死,就顯現不出來三兄弟之間的感情有多好。
吳大憨挽著張良的左臂,吳二歪則挽著他的右臂,兩個人不由分說地便架著他往外走。
“做兄弟的有好事能不想著你嘛,快走快走,再晚點就看不上嘞!”吳大憨天真的笑著,這種天真無邪的憨厚勁是張良最喜歡的,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和這兩兄弟從小玩到大的原因,互相之間沒有壞心眼。
帶著好奇心,張良便跟他們來到了村北頭。村北頭的土壤貧瘠,不大適合種莊稼,連棵花草都不容易養活,所以基本很少有人住在這裡。有時候村子裡的人還會把一些日用生活垃圾丟棄在這裡,春夏之時蟲蚊繁多,冬天寒風凜冽,所以村子裡的人沒有幾戶人家願意住在那裡。
吳大憨與吳二歪帶著張良來到了村北頭,眼前是一座佈滿瘡痍的土坯房,不過比起張良家倒還顯得富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