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千雪為了打動並招募白溪篁,在他身上投入了不少的心思和注意力。這天白天剛剛帶他去檢視了燮符水鬼,晚上又請他伴宴、共進晚膳。
隨著內監和宮女們接連不斷的傳菜和佈菜,白溪篁果真看到了餐桌上擺著一道清焯的一道籜山黃筍。
他夾起一塊,津津有味地品嚐,還不住的稱讚。引起了松千雪的興趣。
“哈哈哈,看起來公子很是偏愛這道籜山筍,早知道本王應該多請邸大人送些到秦宮來。”
溪篁放下手中的銀箸,饒有興致地問松千雪。
“王爺口中的邸大人,莫不是籜山的華族、侍神邸族嗎?我可是仰慕侍神大人已久啦……”
“本王所說的邸大人乃是公子口中侍神大人的嫡長子,邸歸鴻。歸鴻現在朝中居官,其父,侍神夢窗翁依舊長居山寺之內。”
“哎呀,王爺呀,我有事求你啦。”
“噢?公子,但講無妨……”
“我久慕夢窗翁,卻一直不得見。王爺可否找個機會代為引薦呢?”
“要見夢窗翁確實不容易。但是公子開了口,本王一定安排。這樣吧,來人……”
有負責秉筆的內監應聲而入。
松千雪當著白溪篁的面,刷刷點點寫下了一封拜帖。
“派人快馬加鞭,連夜送到籜山,交到夢窗翁的手裡。不得耽擱。”
內監手捧信件,連忙退下去辦差。
“溪篁公子,本王明日本來就打算請您參加定海訓鮫的賽前議事大會。既然你想見籜山侍神,本王剛才修下書信,請他明日務必也來參加。屆時你們便可相見一敘。”
白公子連連叫好稱讚。
“王爺,我有一事不明。據我所知,雖然松皇對德妃娘娘情有獨鍾,但是他對您的母妃依然青眼有加。夢窗翁的幼女嫁入宮中為榮妃,頗愛拈酸惹醋,與其他妃子鬧得不可開交。怎麼夢窗翁這樣賣你的面子呢?”
“榮妃娘娘為夢窗翁老來所得,難免驕縱些,但是她畢竟還沒有子嗣,而我們這些皇子基本都已成人,她再折騰又能怎麼樣呢?若不是籜山侍神要遵守選女嫁真龍的使命,夢窗翁是不捨得小女兒嫁入宮廷的。故而,為了女兒的周全,他不賣我面子賣誰面子呢?”
白溪篁點點頭,表示明白。兩人又聊了些治國安邦之道,方才各自歸去安歇。
第二天一早,還不待宦官來侍候,白溪篁便藉口去海濱散步,離開了秦宮。
他在海濱,找了一處簡陋的茶寮。要了一碗茶湯和一塊麵餅,不急不慌地吃了起來。
不多時,從另一個方向走來了一個漁夫模樣的人,穿著一身的短褲褂,頭上戴著斗笠,看不大清長相。這人與白溪篁對面而坐,只要了一碗茶湯。喝了幾口,他開口對白溪篁問道:“公子有什麼訊息帶出來?”
“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無光舅舅親自出馬。”
原來這位漁夫打扮的人正是魈夜叉夜無光。那日白溪篁到訪冷露禪院,他二人做好約定。派錦潤和惠秋輪流監視秦宮中病無醫及其僱傭的鳳凰門、天地派的打手。如果白溪篁有事情要他們協助,就在視窗點亮一盞鏤空蝴蝶燈。惠秋她們一見窗紗上的倒影,便會通報夜無光,第二天來茶寮與溪篁碰頭。
“今天未時三刻,松千雪、松千里還有其他幾位王爺要齊聚皇家別苑桐江宮一同商議確認定海訓鮫大賽召開的籌備事宜。屆時我需要您設法混進去,盯住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