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嗎?那松千雪要先生有何用呀?先生應當去景宮做幕僚才是,如此才有雞犬升天、飛黃騰達的可能呀……”
病無醫一聽,白溪篁出言暗諷自己,心裡意識到,他已經發覺自己是被設計誆騙而來的。病無醫沒有生氣,也沒有接他的話茬,顧左右而言他。
“白公子,眼下老夫又要少陪了。請你少待片刻,我家王爺已經回府,一會兒就親自來拜會你。老夫還有差事要去料理,請公子海涵。”
溪篁聞言站起身來,一拱手說道:“先生是大忙人,切莫被在下絆住手腳,請便。”
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盤,病無醫覺得倒像是被他趕出去一般,有些尷尬,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走了。
獨自一人,溪篁無奈地搖了搖頭。因為皇權之爭,父親命喪不白之冤。如今自己一個外鄉人,又被裹挾在權力的漩渦之中,不知結局會是什麼樣。
他正在胡思亂想,不得頭緒之時,有內監在外通傳,破陣王松千雪到了。雙方見過禮後,溪篁毫不客氣,開門見山地質問松千雪。
“王爺您獲封爵位以後,這性情也跟著變了。在溪篁的印象中,您一直是一位正直豁達的皇子。沒想到如今也變成了利慾薰心、野心勃勃之人了。靜歌小姐究竟在何處?”
松千雪貴為皇子,被他一番奚落,臉上毫無表情。語調平穩地對他說:“靜歌小姐人在深宮內苑,由德妃娘娘庇護,毫髮無傷,公子大可放心。”
“你借靜歌小姐的書信誆我到此,應該是為了白家的《無諦奇論》吧?”
“公子睿智,洞悉一切。本王的確想一睹《無諦奇論》的奧妙。略施小計將公子接進秦宮,則是為了保護公子周全。”
“噢?願聽高論。”
“白公子,松氏皇族內部是有齟齬,請恕我直言,但父皇他畢竟不是已故的華皇,不會放著野心逆子坐視不管。一旦有人蠢蠢欲動、結黨營私,他老人家勢必要出手清理,但是本王不願看到這一幕的發生。五弟松千里自詡文韜武略,在所有的皇子中最為出色,矚意將來江山大統,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漸有出格之舉。就拿公子你和靜歌小姐來說,都是他充實實力的工具。卻不知會給東海國還有無辜的人帶來不可預期的災難。公子你如果被帶入景宮,一定會被那夏夜雨回折磨到吐露實情不可。”
“聽你大言炎炎,反倒是激起了本公子的好奇心。說說吧,你打算把我怎麼樣,打算如何從我這裡奪得《無諦奇論》,又打算用它做什麼?”
“本王打算用本王的一片摯誠感動公子,請公子留在東海國做我父皇的肱骨之臣,與本王一同輔佐父皇統一四國。”
溪篁聽他說完,愣住了。完全沒想到松千雪是如此這般的心境和打算。
“哈哈哈,有點兒意思。好!本公子我暫時不走了,我倒要看看王爺你的摯誠能到什麼程度。”
松千雪這下露出了歡顏。衝著白溪篁一躬掃地,連聲稱謝。
“哎,王爺不必如此。對了,我可以不走。但是不能保證有人不來找我。我想明日去一趟冷露禪院,跟我的恩人告個假,向他說明原委,然後再回來。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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