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萱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走到孫亦洲面前,一把握住賈真真的胳膊,稍一用力,把她從孫亦洲的懷抱里拉下來,賈真真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剛剛被扭到的腳踝更是雪上加霜,落地時在水泥地上硬戳了一下,疼的賈真真哇地大叫起來。
孫亦洲見狀,趕快扶起賈真真,拖住她的腳踝,“怎麼樣?很疼嗎?”
賈真真疼的說不出話,黎雅萱卻搭腔了,“裝什麼裝,至於嘛?”
孫亦洲卻根本不理睬黎雅萱,著急地看著賈真真的反應,她的樣子真的很痛苦,恐怕這次會傷到骨頭了,孫亦洲想,然後又橫抱起賈真真,“你別動,我帶你去醫院。”
黎雅萱追在他們後面,更是氣急敗壞,“亦洲,你,你們去哪兒?”
“我帶她去醫院,她恐怕骨折了。”
“至,至於嘛?我就拉了她一下而已。”
“她有舊傷。你先回去吧雅萱。”
“舊傷?這,這,你,……”黎雅萱有些慌了,看來還真的把賈真真傷到了。她開始有些懊悔,完了,這下孫亦洲會怎麼想她,會把她當作窮兇極惡的女人吧?想到這裡,黎雅萱跑上前去,敲打著車窗,“亦洲,亦洲,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先回去吧雅萱,我先帶真真去醫院。”
說完,孫亦洲開車疾馳而去了。留下黎雅萱楞在原地,呆呆地不知所措,她想著孫亦洲剛剛急切的眼神,想著他看賈真真時憐愛的樣子,想著他看自己時的不屑一顧,她想,在孫亦洲面前,她所有的自信和驕傲,都瓦解了。她要學會卑躬屈膝了,卑躬屈膝地把孫亦洲搶回來。
賈真真第一次扭傷就險些傷到骨頭,第二次從孫亦洲懷裡被黎雅萱拽下來,受傷的腳踝又硬生生地被搓到了水泥地上,導致了輕微骨折。雖然免去了手術,可是醫生說必須要用鋼板固定,三個月以後才能拆掉,半年以後才能跑步。
“完了,我這下成殘疾人了。”賈真真苦命地哀嚎著,“孫總,那我能請病假嗎?”
“不能,”孫亦洲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賈真真,說道,“我倒是可以給你批假,可是你不上班拿什麼養活自己?”
“你說的有道理,我還指著您每個月的工資給我媽還房貸呢。”賈真真點頭,“可是,可是我這樣怎麼上班啊?走路都費勁。”
“不是有輪椅麼?”
“可是輪椅怎麼上公交車?”
“不是有我麼?”
“你?”
“下週一開始,你的老闆每天負責接送你上下班,還有你的輪椅。”
“哇,這麼好。”賈真真竊喜,沒想到受個傷還挺好的,這下她和孫亦洲相處的時間更長了,關係更親密了。說不定在車上,她還可以偷偷親他。想到這裡,賈真真忍不住笑了起來。
黎雅萱呢,一直在孫亦洲公寓旁的咖啡館坐著,等孫亦洲回來。她不能讓賈真真得逞,她想,孫亦洲曾經那麼深愛她,他不會這麼容易改變的。她固執地孫亦洲還是在乎她的,她也固執地要去尋找答案。
孫亦洲還是把賈真真帶回來自己的住所,當賈真真明白過來這不是自己家時,驚訝地質問孫亦洲,“我傷口都處理完了,你怎麼還把我帶你家來了?”
“我想了想,”孫亦洲說,”從我家到你家,再到公司,快繞了大半個北京城了,為了低碳出行,提高效率,你這三個月最好還是住在我家。”
“什麼?住你家?這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