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了上次自己和黎雅萱出現在興義大酒店,碰到的確實是賈真真她們幾個之後,孫亦洲有些不自在起來。原來最近賈真真一直不接電話不回資訊,是因為這個。
孫亦洲清了清嗓子,打算試探一下,也許她並沒有看到黎雅萱也說不定呢。
“哦,那次我也剛好在貴州,看到幾個人像你們幾個,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對啊,那次你和另外一個女人都剛好在貴州。”賈真真故意裝作不以為然,可是心裡卻已經是滿滿的嫉妒在翻滾了。
孫亦洲更尷尬了,現在解釋?唐季在不太方便。不解釋?賈真真會不會一直誤會下去不再理他?他不想再冒險,於是解釋說,“那個,那個是黎雅萱。我陪她去那邊考察一個客棧,她想接手一家客棧。對了唐先生,你應該知道吧,有一家客棧在轉讓,叫朝夕客棧。”
還沒等唐季回答,賈真真插嘴道,“黎雅萱是誰?你女朋友嗎?”
孫亦洲趕緊否認,“不不,我們已經分手了。是,前女友。”
黎雅萱突然離去,又突然回來。孫亦洲也有些措手不及。就在興義馬拉松前夜,她給他發了封郵件,只是寫了幾個字:我要回來了。孫亦洲當時要參加馬拉松,又和大家一起勸解蔣青,再加上幾天來對賈真真心生好感,就並沒有在意她的郵件。他只是以為,這也許是她開的另一個玩笑而已。
可是幾天後,當黎雅萱撥通了孫亦洲的電話,說是已經到了貴州,並在這邊遇到困境的時候。孫亦洲才真實的感覺到,她真的回來了。孫亦洲的心情很複雜,黎雅萱是他的初戀,怎能輕易忘記?可是沒有忘記,也是因為她帶給他太大的傷痛,太大的打擊。一個人讓另一個人記住的方式,給他痛苦,要比給他快樂更容易讓他記住吧。
黎雅萱打電話說回來匆忙,身上沒帶現金。銀行卡里也只有美元,一個人在貴州,身上的人民幣只夠付一晚上酒店的錢。因此求救孫亦洲。孫亦洲不忍心拒絕,於是就立刻買機票返回興義。也剛好在興義大酒店裡碰到了賈真真她們幾個。
還沒有和孫亦洲在一起,情敵就出現了。賈真真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對孫亦洲說道,“黎雅萱,前女友?還是第一次聽你說。”賈真真的語調聽起來怪怪的,“為了前女友剛回到北京又折返回來,你和前女友是不是打算舊情復燃啊?”
“哪,哪有,她只是找我幫忙。我也是幫幫她而已。”
“幫她?幫她能剛回到北京,又大老遠的返回貴州?而且是剛剛跑了四十公里全馬之後。嗯,您的幫忙真有誠意。”
“這......”孫亦洲被賈真真懟得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還好這個時候唐季說了話,“你們倆啊,就別在這個問題上爭來爭去了。剛才你說的朝夕客棧,我知道啊,就離我的花語堂不遠。在我們這邊算是小有名氣了,做得很好,真的要轉讓嗎?老闆娘要轉讓我是頭一次聽說。”
見唐季轉移了話題,孫亦洲趕快應聲道,“對,是做的很好。您認識老闆娘吧?她要出國了,所以轉讓。黎雅萱和她以前就認識,老闆娘想讓她接手,所以只告訴了她吧。對外沒有公佈要轉讓的訊息。”
“要出國了?我怎麼不知道?”唐季很驚訝地問道。
對唐季的反應,賈真真也很好奇,她問道,“唐季,你和這個老闆娘很熟嗎?”
唐季發現了自己剛才的失態,解釋道,“哦哦,不太熟,偶爾說過幾句話而已。”
作為男人,孫亦洲卻敏感地感覺到,這個唐季,和他們所說的老闆娘,關係不一般。
這個時候,孫亦洲的手機響了。竟然是他佔了別人的車位,需要挪車。
“對不起啊,我得去挪車。先走了,唐先生,您難得來北京,改天我請客啊。”說完就趕快走了。
唐季看著孫亦洲的背影說道,“佔了別人的車位,看來這位孫先生是看到了你,匆匆忙忙停車過來的呢。”
賈真真望著他的背影,心裡卻要氣炸了,她暗暗地想,“就這麼跑掉了,還沒解釋清楚,那個黎雅萱,到底和他是怎麼回事?如果他和黎雅萱舊情未了,又來招惹我,她把我當成什麼?彌補他感情空虛的一個候補隊員嗎?如果是這樣,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