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賈真真的話,孫亦洲有些尷尬。之前她對他,半推半就,卻也並沒有直接拒絕過他。剛剛明確的說了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孫亦洲腦袋都氣炸了。
“你說我和你不可能,為什麼不可能?”
賈真真不理他,繼續喝酒。孫亦洲一把奪過她手裡的啤酒罐,“先別喝了,你先給我分析清楚。起碼得說出五條不可能的理由。”
賈真真已經有了些許醉意,笑著說,“好啊,我現在就告訴你。第一,你比我小。”
“我沒你小好不好?我還大你幾個月呢。”
“你住嘴,沒比我大四歲的男人都比我小!”賈真真伸手捂住孫亦洲的嘴巴。氣氛又有一些不一樣了,兩個人都被這個動作弄得有些緊張了,呼吸也有些急促。可誰知道賈真真偏偏在這個時候打了個酒嗝,孫亦洲噗嗤的笑了出來。賈真真也趕快抽回手,嫌棄地看著自己的手心,“你你,你噗了我一手口水!”
孫亦洲抽出一張紙巾,拽過賈真真的手,一邊給她擦手一邊說,“誰讓你打嗝的,吃個披薩跟個餓狼似的,喝個酒也跟土匪似的。當著男人的面公然打酒嗝。好不容易有我能稍微看上你,你還非說我們不可能。那你說,第二個不可能的理由是什麼?”
“第二個,是你家太有錢了。”
孫亦洲又被賈真真弄得啼笑皆非了,他反問道,“難道我得是個窮光蛋你才會喜歡我?”
“你家太有錢,有錢人家的媽媽肯定都不是好惹的。我可不想當第二個蘇蕁。”
“你怎麼知道我媽媽和蔣青媽媽一樣惡毒?我媽可開明瞭。”
“得了吧。你們這種有錢的家庭,不都是要找門當戶對嗎?怎麼會選我這樣整天混日子的35歲老導遊進門?”
“我說你也不用這麼偏激嘛。並不是所有家庭都是這樣的。你不試怎麼知道呢?難道你試過?”
賈真真突然沉默了,把頭埋進膝蓋裡,傳出悶悶的聲音,“不用試。我媽就是個例子。因為我就是私生女。我媽就是被有錢人遺棄的單身媽媽。”
第一次聽到賈真真說她的身世,孫亦洲有些驚訝。原本以為她這樣樂觀開朗,會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裡。
賈真真抬起頭,“你看,你也開始嫌棄我了吧?你那有錢的媽媽只會更嫌棄。”
“不不,沒有,我沒有嫌棄你啊。我只是一直以為你這麼樂觀開朗,會有一個圓滿的家庭。”
賈真真開啟第四罐啤酒,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冷笑,“呵,圓滿的家庭?我媽即使懷了我都被趕出了爸爸家。可見那個我本來應該稱之為奶奶的老女人,有多狠心。”
“那你爸爸呢?他為什麼沒有把你們找回來?”
“我媽說他被家裡安排出了國。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他的媽媽欺騙了他,他還在感激她給他安排了大好前程。”賈真真喝得有些多了,不知是在笑還是哭,“呵,呵呵。你說,進你們這些有錢人的家庭有什麼好?只有狠毒的惡婆婆。每天不能為自己而活。我才不會重倒我媽媽的覆轍。”說完又把酒一飲而盡。
孫亦洲的奪過賈真真的啤酒,“你別喝了。已經喝的夠多了。”
賈真真不理會,繼續開啟新的啤酒,“你不要管我!我還沒說完呢。還有第三條,我和你不可能,因為你的家庭除了接受不了我,也接受不了jenny。我這個老女人,再帶個不是自己親生的混血拖油瓶,你家裡肯定會認為我有損聲譽。我可不允許她們瞧不起jenny。我們窮人也是有尊嚴的。呵呵,哈哈。”
“誰也不會瞧不起你和jenny。你和jenny都那麼可愛。我們只會更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