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孫亦洲突然吻住,賈真真像傻了一樣。這是什麼情況?他是誰來著?孫亦洲?他剛才在幹嘛?他吻了我?在理清思緒後,賈真真一把推開孫亦洲,破口大喊起來,“孫亦洲,還說你不是流氓?你佔我便宜幹嘛?”邊說邊抹著嘴上孫亦洲留下的餘溫,然後用被子矇住頭,躲進去喊,“你出去出去!你們這些不成熟的男人,就會佔別人便宜!我不想看見你不想看見你!”
孫亦洲也為自己剛才突然的舉動感到有些懊惱,之所以那樣做,是不想讓賈真真這樣繼續詆譭自己。她是大齡剩女沒錯,可她是個可愛的大齡剩女,是他眼裡獨一無二的大齡剩女。短短一天多的朝夕相處,孫亦洲已經認定賈真真就是那個吸引他的女人,就是他要守護一輩子的女人。可是自己剛才冒然的舉動確實嚇到了她,是剛才那種情境下自己的荷爾蒙分泌過頭了吧,看著她粉嫩溼潤的嘴唇,他實在沒有忍住。現在該如何呢?賈真真雖然有過幾個男朋友,可是聽章華說過她也是被愛情傷過的。自己真的是太魯莽了,還是先離開吧。也許這個時候再多說一句,賈真真會永遠給自己貼上玩世不恭的標籤了。
於是孫亦洲沒有再說話,走出了門外。躲在被子裡的賈真真卻失望極了。女人的話是要反著聽的,說讓他走開,其實是在試探,剛才突然的一吻,是單純的讓她住嘴,還是情不自禁地想吻?是自己把他吸引,還是趁人之危?孫亦洲沒有說任何話離開,使得賈真真篤定了答案,這個男人也不過如此,一時衝動吻了她,然後趕快落荒而逃吧?這些比自己小的甚至同齡的男人,都是不願負責任的小孩子而已。賈真真一直這樣認為。
章華和齊放幾個人吃完早餐回來,準備去馬拉松賽點報道了。章華叫賈真真一起去觀賽,賈真真捂在被子裡怎麼也不去。章華問她怎麼了,她也不回答。避免遲到,章華也沒多問,和齊放他們幾個一同奔赴賽場了。蔣青也一起過去給他們吶喊助威,只剩下賈真真一個人在酒店了。
賈真真本打算在酒店繼續補覺,可是怎麼也睡不著了。她走進衛生間,站在鏡子面前,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被孫亦洲吻過的唇角,似乎還有他的溫度。賈真真覺得自己著了魔,趕緊用冷水洗了把臉,自言自語道,“又不是沒被男人吻過,怎麼這麼不爭氣啊你。”然後跺跺腳,站到酒店窗邊。他們住的酒店是興義比較好的,剛好被安排在了三十層,視野很好。放眼望去,賈真真隱約看到遠處的大路上,有熙熙攘攘奔跑的人群,那就是他們在跑馬拉松的路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看看吧。
賈真真特意認真地打扮了一下自己,還專門塗上南瓜色的口紅,登上高跟鞋,就出門了。
好不容易一路打聽到了馬拉松賽道附近,賈真真的腳已經被高跟鞋磨出了水泡,都怪自己那天把運動鞋弄髒了,才硬著頭皮穿了一路高跟鞋。乾脆脫了鞋子吧,賈真真光著腳拎著高跟鞋,擠進觀賽的人群裡,看到幾位跑者,正邁著矯健的步子一路奔跑著。卻不見她熟悉的身影。剛要失望地離開,孫亦洲出現了。穿著紅色薩洛蒙跑鞋,帶著空頂帽,運動墨鏡,真的帥極了。賈真真怕他看到自己,趕緊低頭。孫亦洲卻向她跑過來,賈真真心想,真是越想躲他越躲不開,倒黴倒黴。誰知道孫亦洲並不是朝她來的,而是她旁邊的補給站,一位美女正在給他遞能量膠,孫亦洲接過能量膠朝美女笑了笑,美女臉上立刻泛起了紅暈。孫亦洲邊跑邊吃了能量膠,沒一會兒就消失在更遠處了。而剛才遞能量膠的志願者美女,一直在和身邊的同事打探孫亦洲的聯絡方式,看來某人的笑很有殺傷力啊,賈真真憤憤地想,就知道朝美女笑,我就站在她旁邊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賈真真扭頭離開,再也不想看什麼馬拉松了。她拎著高跟鞋找到一片草地坐下,靜靜地等幾位大神跑完。等著的空閒,她想到了蘇蕁,給她撥去了電話。
“喂,蘇蕁,你昨晚回去後沒事吧?”
蘇蕁似乎剛睡醒的樣子,聲音慵懶,還有些沙啞,“嗯,我沒事。蔣青他,他怎麼樣呢?”
“蔣青啊,已經傷心欲絕,一病不起了。”
蘇蕁的聲音突然激動起來,“什麼,真真,是真的嗎?你不要嚇我。”
“別急別急,假的假的。如果是我,肯定被你折磨死了。蔣青還好,皮糙肉厚的,昨晚章華勸了他半天,好像有些說動了。他不那麼固執地找你了,今天早上還去看齊放他們比賽去了。”
蘇蕁嘆了口氣,“那就好。章華是怎麼勸他的?”
“先騙過他一時唄,章華說他如果去了美國,讀完博士,完成學業,他媽媽就會允許他和你在一起了。這也就他相信,我都不信,蔣青他媽,上次我剛回國在半盞時光的時候就見識過了,那個老女人,絕對不是省油的燈。你們的苦日子還長著呢。”
蘇蕁沉默,然後說道,“也許我真的和蔣青斷了,就沒有你說的那種苦日子了。”
“蘇蕁,你是真的想和他分手啊?其實,其實雖然蔣青不怎麼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但是客觀來說,你和他在一起還是很般配的。”
“咳,先不說這些了。真真,我昨晚沒睡好,還想再睡會兒,先不跟你說了啊。”
“好吧好吧,你好好休息吧。我等他們幾個跑完吃大餐去。”
掛了電話,賈真真坐在草地上無聊地玩消消樂。似乎過了兩個多小時,章華才打來電話,說他們幾個已經完賽,約了中午去獅子樓慶祝,叫她一起過去。賈真真剛要掛電話準備過去,突然想起了自己被磨破了的腳,對章華撒嬌地說,“親愛的,我的腳磨破了,你打個車來接我過去唄?”
“我說你啊,怎麼一天到晚受傷呢?大齡剩女不都是挺成熟的嗎?”
“喂,章華,你也笑話我。快說,來不來接我?”
“好,給我發個位置,等著。”
賈真真把位置發給章華,繼續無聊地坐在草地上,拔下幾根草,胡亂地編著小人兒。
一會兒的功夫,眼前一個人影,賈真真以為是章華來接自己了。高興地抬起頭,這,這,怎麼又是孫亦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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