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卻是如江水所料,沒有辦法把她們兩個人真的聯絡成同一個人。
你若說十年不見江水武藝突飛猛進,他信。
可你一下子變成了聖人,沈眠星想起他們也不是沒遇到過生死險境,為什麼那時候就沒有顯出什麼呢?
沈眠星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只點了一盞燈。”
洛霜滿進來時就看見夫君貌似端正得拿著一份軍報在看,屋內昏昏暗暗只點了一盞燈。
她說完便找出火石,手動又點了兩盞燈,這才叫屋內亮堂起來了。
沈眠星立馬放下手中物什,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焦急問:“霜滿,江水她——”
果然來了。
洛霜滿轉過身無奈看著他:“你覺得她們是同一個人麼。”
“當然不!可——”
“夫君,”她忽然將耳朵貼在沈眠星的胸膛上,“無論她是不是從前那個江水,無論是也好,不是也好,我們只需要無愧好好對她就是了。”
這一點不用洛霜滿多說,沈眠星自然知道!
如果不是江水,那她也還是玉麈聖人,選了百衣軍自然是怠慢不得的上卿;
如若她是,就像之前沈眠星刻意瞞了洛霜滿的那樣,十年不見在如何也回不到當初,也只能客套客氣相待。
似乎的確沒有追問的必要。
洛霜滿疲憊揉了揉眼角,她繞過沈眠星走到床前,沈雲衝已經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替衝兒掖了掖被角,衝兒今天歡脫了一天,先是親眼看到雲舟,受到聖人饋贈,再到舞劍助興拒絕拜師,大概是瘋累了。
看著衝兒酣甜的睡顏,洛霜滿俯下身親了親他的額頭。
忽然從身後被人拉住手,她不解回頭,沈眠星受傷的眼神赫然就在近前。
“可是霜滿,夫人,我也想知道當年的江水如今到底還能不能回來。”
除了百衣軍這一點波瀾,還有其他人,也想知道上面這個問題的答案。
譬如逸王,儲誠庭。
“逸王不是真心相邀,我也不會前去相助,寸大人若是心繫蒼生,不若早日另擇明主輔佐。”
寸亦劍複述完這最後一句話便屏吸凝神,靜等主上決斷。
雖然寸亦劍比微生紅菱她們走得早了幾日,但云舟在天半日便到,而寸亦劍緊趕慢趕從玉麈到逸王府邸也有幾日路程。
最終還是遲了雲舟半日回來覆命。
聽完寸亦劍的回稟,儲誠庭不動聲色只將溫潤白玉棋子捏在手中盤玩著。
“如你所觀,她可是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