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玉麈已經來了數班人馬,然而大多甚至沒有見到江水一面便無功而返。
有些人受不了這窩囊氣乾脆走了,也有人暗暗駐紮在玉麈山門陣法外,把自己偽裝成朝拜的百姓。
是了,玉麈顯聖之後遠的近的來了許多百姓。
他們每日都會固定跪拜幾次,圖個心安念想。
江水無奈且心酸,若自己當真是聖人可以翻手之間就能滌清四海便好了。
奈何她並不是。
還有些使臣江水親自見過,都是些日後可能的勁敵,然而卻也是不是在細物涯,且江水只是暗中觀察。
可謂不怎麼給人面子。
但畢竟是聖人,自己能夠上山而不是被無形阻擋在山下已經讓這些使臣足夠驚喜了,哪裡會怨聖人不肯相見呢?
個頂個以為自己是最得聖人青眼的那個。
而叫江水一直留心的是逸王那一方沒有一個使臣前來。
沒有親眼與人交涉,江水只能透過昔年的事件中剝離蛛絲馬跡,來確定這個儲誠庭是何等人。
自傲自矜,慧極必傷,玩事輕佻卻少有漏算處。
有腿疾。
而且僅有的幾次正面交鋒失敗,都微妙使飛駿得勢。
若說這其中沒什麼貓膩,江水絕不相信,然而饒是她也難以在一堆蒼白的字句中繼續填補這個人的血肉表裡。
尤其是如今——這般震動天下的聖人出世,卻引不來他一點興趣。
是太過自大、自大到不屑聖人,還是另有其他隱情?
江水直覺是後一種。
回想起這段時間諸多“訪客”,或低聲下氣,或諂媚討厭,或誠惶誠恐,或另有心思……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個聖人的身份可以大做文章。
就算是沽名釣譽之徒,拿來一用威名也未嘗不可。
是的。
在江水又吞金又上吊的試驗著的時候,毫不意外得看見有好幾支軍隊,紛紛找來容貌姣好氣質相似的女子換上紅衣。
江水記得這幾個是連山都沒有上來的,但是具體哪家軍隊,到時沒有多留意。
他們都揚言玉麈聖人在自己隊伍之中,幾方人馬還為了那些個聖人互掐起來。
江水看著微生紅菱為了給她打發時間而費力造出的二代雲鏡,笑得前仰後合,即便這個雲鏡本意是防止她再挨個試死法萬一真死了怎麼辦。
一個說你看你這聖人面板差黃、死魚眼、肥頭大臉一看就是個冒牌貨;
一個說你那邊聖人是我們那邊頭牌以前我還點過屁股上有顆痣;
還有一個出來說你們都不是,其實聖人是個紅衣服的男子不才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