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洗兵眨巴眨巴眼,這才砸吧出一點味來:“所以師傅你一開始就想把我當女兒養?”
想了想又點點頭:“對哦,師傅能掐會算,知道公主會認我當女兒,所以才佔這個便宜。”
時非謝又氣又覺好笑,這孩子小時候就愛胡攪蠻纏,現在這麼大了還不改。
他道:“你呀,為師此來……”
“誒師傅——”
晏洗兵看著他手中漂亮的拂塵,不由好奇得問:“這個拂塵從前沒有見過。”
她看看這晶瑩如雪的顏色,又看看師傅的銀白長髮,心中想什麼不言而喻。
“……你這頑皮鬼。”
“這是盈琭麈之尾所做。”
時非謝看著徒兒強打精神左顧右盼而言其他,一時悲傷,“當年為師帶你所居住的那個無名山脈,如今已有了名字,為師在此開宗立派,名曰玉麈。”
晏洗兵想了想,高興道:“那我以後豈不是一派大師姐?”
又道:“往後師傅你的小徒弟們出去,問起門派,嚯,掌門是青闕君,了不得了不得,大師姐是暘國戰神修平將軍,更了不得更了不得!”
誰知時非謝卻搖搖頭:“為師親傳弟子,永遠只會有你一個。”
這時晏洗兵才怔愣著道:“是因為公主殿下麼?”
她再也抑制不住,在師傅面前紅了眼眶:“師傅您知道麼,我連公主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她嘔心瀝血了一輩子,可我連最後送她一程都做不到!”
“為師也未曾見到。”
“什麼?”
時非謝淡淡道:“她自願挫骨為灰燼,斷去飲光刀。”
而時非謝遭受懲尺劍反噬,才有了額間一行血色封行文。
江水聽到這裡,只道故事即將結束。
她看著微生紅菱眉間的紅痣,忽而開口打斷:“就如同你眉心這點?”
微生紅菱只道:“若我說是,那你該是自比晏洗兵,還是昭邕公主。”
江水笑笑:“能勞紅菱費心若此,自當不會亞於昭邕公主。”
定北軍中晏洗兵素有威嚴,無人敢打擾她與恩師的談話,軍醫焦急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想去喊一喊主帥。
晏洗兵掀簾而出時,正好碰上面有菜色的軍醫。
“將軍您終於出來了!快快快,藥快涼了!”
她頷首便隨之上前,身後親信掀開帳簾,晏洗兵回頭一看果真再無師傅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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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人間諸多事,便如出槍,在無迴旋之勢。
晏洗兵明白師傅此來,只為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