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間出現在邊關,又鬼神莫測飛速回到府邸,略微包紮便和暘國傳信神物金翎雕一前一後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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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微君在嶼尚關外,一諾而廣昭四海,沒有人能夠說聽不見。
玉臺道:“從前玉臺對小殿下多有偏見,還望您莫要怪罪。”
晏洗兵似乎被逗笑了一般。
“玉臺姑姑你從前可沒叫過我小殿下,”她說著,故作輕鬆,“當初是我太莽撞了,該先向公主殿下請示,再來拜見的才是。”
“我不怪你。”
晏洗兵如是道。
玉臺瞧著她臉上唇上幹了的血結子,從袖中取出一方手帕:“小殿下還是先擦下臉吧。”
晏洗兵一愣,然後笑著接過來說:“我本來就是要留著這個樣子,好叫公主陛下心疼我的。”
話雖這樣說,晏洗兵還是仔細擦拭了一番。
末了看向玉臺,用眼神詢問自己看起來可好了些。
玉臺頷首接過被染得血跡斑斑的手帕,而後道:“小殿下請進吧。”
儲毓為了見晏洗兵屏退了眾人,包括她的多年心腹,持劍女官玉臺。
暘國百姓想象中,暘國王室應當是拿著金鋤頭鋤地,用著金盤子盛饅頭,蠟燭燒得都比自己家亮堂,一隻蠟燭能照亮一大片地。
在未進宮門前晏洗兵對這些話語只是付之一笑,真正進了宮,才發現這其中至少有一條是對的。
蠟燭燒得亮堂。
儲毓桌案上只點了一盞,她裹著厚厚的披風懷中揣著暖爐,將左手放在暖爐上,右手正不停寫著什麼。
直到晏洗兵進門時帶來的一場寒意才讓她回過神來,將手頭的事物先擱置一旁,看著她。
而此刻晏洗兵才明白為什麼玉臺刻意要自己擦拭一番,才進入殿中。
原因無他,儲毓好似大病一場臉龐近乎透明。
而儲毓看過來時眼神中的擔憂,彷彿自己的病不算什麼,眼前人才是最值得擔憂的那個人。
還好自己不那麼狼狽,晏洗兵想。
還好還好。
“修平見過公主殿下。”
晏洗兵如此道。
笑得燦若明珠。
殿外玉臺看著關上的殿門,悵然看著開闊天空,極目雲舒。
她撫摸著手中劍,縱然玉臺所持不過一介凡人劍,亦甘為公主與暘國揮劍,直至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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