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玉臺之手將那匣子呈到攝政公主儲毓的面前,她由著玉臺小心開啟匣子:“公主。”
好美的一把刀。
薄如蟬翼,渾然天成,儲毓普一入眼便覺喜愛:“你師傅是何人?”
晏洗兵咂咂嘴很是歉意:“師傅不讓我說,他說是公主故人……”
儲毓聞言心中計較,她所交手具為手下敗將,又哪裡來的故人。
其實晏洗兵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自己的師孃,師傅甚至還有一個口信,叫公主可以當自己的長輩來照看。
可晏洗兵當時並不願意。
等到看著晏洗兵沿著來路輕巧跳窗而出之後,儲毓微微啜飲一口往年陳茶,對玉臺道:“等得夠久了,傳李尚書入內吧。”
“是,公主。”
昭兒太過年輕氣盛,只知道將所有的罪證嚯一下全都拿上來,猶如一塊燙手山芋。
她若是將這些罪狀全都昭告天下,值此動盪之世,百姓如何看待暘國?
無異於自毀城牆!
何況他是君上,為了朝臣的罪過而四涉險境是在是捨本逐末,儲毓又焉能不知這些蠅營狗苟結黨營私?
且不說牽一髮而動全身,她如今其實,無人可用。
將罪狀合著放在盤上,由玉臺端去給李尚書:“前幾日向本宮遞了摺子,可這非官非諫叫人不能輕信。本該當做笑話,可冷不防瞧見了李尚書的名字,不如就請李尚書為本宮細說一二?”
那些罪狀樁樁件件罄竹難書,儲毓連夜換了字跡手纂,哪能不記得清楚?
可下有幼弟貪圖享樂白費天資,上有天災人禍接踵而至,朝中官官相護無法撼動,手內人才凋零無人可用。
儲毓所能做的,也只有敲打轉寰,為我所用。
她聽著李尚書辯解後不發一言,李尚書冷汗淋漓只當攝政公主是在思索,卻不知她是在想自己的昭兒。
昭兒,姐姐護不住你太久了。
若你一直這般赤子無畏,如何能夠坐得穩這暘國君上的位子,如何能夠為暘國千萬萬百姓帶來一個安穩無虞?
儲毓從未貪戀權勢,即便是以女子之軀攝政,被批判為牝雞司晨。
她一心也全是昭兒。
只是後來,她漸漸也裝下了整個暘國。
經年天災人禍,百姓何辜?
儲毓只想要暘國能夠百姓安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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