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身上銀錢不多,可她的殺手令不少,用的是早年耿葵先生給的一大把殺手令中的一塊高階令牌。
這種令牌可以作為代價,無償抵換一次上品白海棠榜。
縱然江水現在狼狽,卻也不至於上個幾十兩的紅海棠榜,是不是?
她早就側面印證出儲誠庭已經滲透了不少閻王樓的勢力,剩下的大約只缺了一枚疏麻令而已吧。
此舉的確意在“投誠”示好,告訴那個便宜師兄自己還活著,也準備去姜臺武林會,如果儲誠庭再明晰一點江水的狀態,就能夠察覺出這其實還意味著她不準備再活多久的意思。
至於儲誠庭是否能夠明白這一層有一層的深意?
一個師傅教匯出來的兩個貨色,又好好地相處了一個月,江水總還知道儲誠庭其實與自己相似的那些部分。
何況上位者心思深沉。
儲誠庭他又不傻。
“主上,這——”
秋劫被呼喚的時候就心有猜測,但當他真正地聽見指示內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怎麼?”
面對自己的心腹,儲誠庭不至於刻薄到容不下一點小小的詫異之聲。
侍女上前換了一杯茶水,隔著侍女弓下的背,秋劫沉默著看著自己手中的信箋。
等到侍女舉著換下的殘茶退下之後,秋劫跪下:“屬下領命。”
瞧著秋劫就要退下一絲不苟地執行自己的命令,儲誠庭叩了叩輪椅臂,開口:“秋劫。”
秋劫起身到一半又跪了下去。
“屬下在。”
“你是個知進退的人,比秋鷺明白,又比秋曲看得透徹。”
聞言秋劫將頭埋的更低,心中在猜測是不是哪裡沒有有了岔漏。
儲誠庭慢條斯理道:“愚民擁政,智者寡命,你很好。”
秋劫:“主上讚揚屬下愧不敢當。”
少有誇獎的儲誠庭偶爾開口,讓秋劫有些不知如何說話,但儲誠庭並不計較這些小節。
他轉而說:“去驚華屏外看看。”
秋劫當下起身走到主上儲誠庭身後,推著他出了書房,一路走到驚華屏。
驚華屏也是江水姑娘曾經的居所,秋劫看著主上,始終把握不準主上是否真的對江水姑娘有所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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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少加孤露,驚才絕豔為人所妒,一路走到現在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滿路荊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