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縱橫俠氣,什麼刀法絕世,也不過是個心性崩潰的廢人而已。
“雙刀客也不是什麼響亮的名頭,她也沒什麼傑出的成就,你何必如此推崇呢?”
蔣飛熊卻“欸——”了一聲,滿不贊同地回答:“你瞧江湖人,這個海南刀王,那個霸道劍魔,個個響亮的不行也無濟於事。”
“我反而覺得雙刀客這個名頭輕巧且合宜,再者說,名頭也不是衡量一個人的標準。顧姑娘,就拿卿哉卿大俠來說,他是吾輩江湖第一人,也不過是得一個“風鎖劍“的名號,你說可對?”
蔣飛熊說得興志高昂,彷彿覺得江水不認可自己的欽佩之人,便硬是要撿雙刀客江水的好處來說,好叫顧姑娘心甘情願地也打心底裡敬佩!
真是孩子心性。
江水笑了笑,她說:“傳聞雙刀客江水與卿哉是摯友,二人約定要在武林會上一決勝負,說不定,你能夠在武林會上看見他們。”
她知道卿哉的武藝必然因為那次的罌粟與毒受損,而自己如今也不遑多讓。
只求別一開始便被三五雜魚擊敗了,嗤。
“是啊。”
蔣飛熊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得開心,江水也就繼續驅馳著馬兒緩緩趕路。
蔣家是楊川不俗的家族,可卻沒有千金買馬的氣魄,江水避無可避地想起了千鈞。
還有送給自己千鈞的那個人。
望斷千嶂裡,一片連江平,浩瀚波瀾為誰停?
無論如何,與君一戰,解我夙願與桎梏。
“顧姑娘?”
“顧姑娘?”
蔣飛熊神遊結束之後喊了江水幾聲都得不到答覆,眼見她眸色渙散,又喊了一聲:“顧姑娘!”
這才叫江水被驚醒:“嗯?何事?”
蔣飛熊說:“顧姑娘武藝不俗,可也是想要上臺與武林豪傑比試一番?”
“我這殘損如秋葉的軀體,你到猜猜,我能勝幾場?”
江水神色淡淡。
蔣飛熊也不放在心上,只說:“這我到不知道了,我們蔣家武學雖然能在楊川這偏遠地界有些名頭,卻也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
江水心中其實有幾分認同,她那日其實看了一場蔣飛熊和龔傑的比試,只是她隱匿的功力實在爐火純青動手之前無人發覺。
或許也是有場中眾人都武藝平庸的原因在?
但江水目光何其毒辣,蔣家武學,不過是連閻王樓最下等武學書籍庫都進不去的一個綱領而已。
難為蔣飛熊還能學到這個地步了。
若是從前,江水或許感念機緣交他一點什麼高深些的法子,眼下卻沒這個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