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未曾想到來人是那個懼怕自己到要死的丫鬟,不敢推門,只帶著哭腔叫喊:“蔣家仇家上門來了!少爺要顧姑娘先逃走!”
江水沉默片刻,而等不到回答的谷芽只是哭著又跑開,要去少爺身邊。
“疼。”
江水喃喃自語。
而此時蔣飛熊這邊身後眾多弟子在練武場內,正與仇家兩方僵持,劍拔弩張。
那扛著連鎖大刀的壯漢收了勢,拖著沉重的刀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刻出了深深的痕跡,退守到了領頭人身後。
領頭人是個年近不惑的長衫男子,鬢邊生著些許白髮,卻一派斯文清秀的模樣,笑著對蔣飛熊說:“我這徒弟素來魯莽慣了,倒是叫侄兒見笑了。”
客套話說的惺惺,蔣飛熊還未說什麼,身後弟子卻一陣騷動。
更有暴脾氣的當下說出不認這個叔叔的話語,贏得一片叫好聲來。
雖則也是失了禮數,但弟子的圈圈愛護之心蔣飛熊卻也甘之如飴,抬手止住了騷動。
心知此次龔堯許前來怕是凶多吉少,蔣飛熊面上也不帶多少小笑意。
“龔前輩,”蔣飛熊拱了拱手“你同我父親的淵源,飛熊身為小輩也不好苛責什麼,只是諸位今日大張旗鼓來我蔣家,打傷我門童徒弟不勝其數,可到底沒有一個長輩做派。”
“侄兒你這話可是說錯了。”
龔堯許笑道:“你我蔣龔而家本便有著舊,你那父親歸西,我沒來賀喜是我的不是。現在給你加添點血氣,也當做開開花,熱鬧熱鬧!”
蔣飛熊大怒:“你!”
他最是敬重父親,龔堯許卻直點七寸,叫他一時剋制不住。
安伯眼皮跳了跳,可為了老主人,他也不知如何勸誡小少爺。
正當蔣飛熊想要動手時,安伯開了口:“少爺。”
他不回頭,氣息粗重:“怎麼了安伯。”
“龔先生。”
龔堯許記得這個老不死的管家,面帶笑容道:“這是安伯?龔某記得你比蔣問還要老上幾歲,怎麼,伺候得不得意,沒帶著您老一起下去?”
這話可謂十分之不客氣。
熟悉少爺秉性的安伯上前攔住了蔣飛熊,不卑不亢道:“老朽年紀大了,老爺覺得伺候不得力倒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少爺年紀尚輕,和龔家素無仇怨,龔先生這般未免有些過於咄咄逼人了。”
“真有些失了身份體統。”
蔣飛熊低聲擔憂地喚了一聲“安伯”。
龔堯許其人沒什麼深厚武功,蔣飛熊本是半點不懼,可偏偏運道不錯,那個扛著刀的男子名叫龔傑,是個差不多可以稱為一流高手的人。
蔣飛熊自知不敵。
自上一輩開始,龔堯許就和蔣飛熊的父親蔣問結下了死仇,可謂不死不休。
他本來已經命弟子將安伯送走,拿著百餘兩銀子給他安度晚年,可偏偏安伯也放心不下蔣飛熊,強硬著回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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