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焦不離孟般。
而且——葉景行居然將風聲藏得這般好。
由顧霜遲點醒,洛霜滿這才恍然大悟。
江湖上沒有關於葉家家主獨女受傷的一星半點關係,若不是寸霄是他們求醫的歸處,怕也是全然不知。
偏偏是葉家家主獨女受傷,卻被葉家藏匿了風聲,這隻能說明葉俟清這個傷受得有蹊蹺。
或者說是,受得理所當然。
甚至不敢將受傷的原因廣而告之!
其中還摻雜了卿哉,如今確實可稱之為江湖中第一人的卿哉!
且聽葉景行所言,“他們二人”,又不止卿哉!
其中種種,為之奈何?
“大師姐——”
洛霜滿內心早就沒了對大師姐的一點芥蒂,此刻更加是由衷地佩服她。
這廂洛霜滿與顧霜遲師姐妹二人為了江水與葉景行之間撲朔迷離的事情而感到擔憂,另一邊卻還有個地方,有著唸叨江水的人。
不是行盡天,不是逸王府,不是魏呈蕭的草棚。
倒也不能說得這般絕對,但此刻最唸叨江水的,只有一個人。
丹峰大弟子,沈眠星。
近日來不知為何懲尺劍終日悽鳴不止,他練劍時又多次為懲尺劍所擾,險些受傷。
將懲尺劍放在身側,不顧著石頭冰冷,挑了一處乾的地方直接坐下。
拿出酒給自己灌了一袋。
“寶劍哀鳴,必有呼應。”
掌門認真道:“莫非是與懲尺命連的神兵有難?”
沈眠星本來不信這些,陡然聽見掌門的聲音從身後炸起,手忙腳亂地收起了酒。
討好笑道:“師傅武功又有進益了啊!踏雪無痕,叫弟子見識了!”
掌門手一伸:“油嘴滑舌,哪有練劍人的樣子。”
沈眠星佯裝不知:“弟子知道了,多謝掌門指點。”
而丹峰掌門到底是江湖前輩,還是繞過去搶走了,哦不,拿走了沈眠星的酒囊。
掌門開啟聞了聞,心滿意足地揣進懷裡——自己身姿俊逸,就算塞了個東西,也不算臃腫。
這才是俠士風範啊!
見大弟子幽怨地瞅著自己,掌門罕見地心虛了一下,然後整理儀容正色道:“你可知懲尺劍命定的神兵是什麼。”
沈眠星撓頭:“弟子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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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也是應當的,那柄刀早就神裂身碎在一百多年前了,據說那時懲尺劍悲鳴七日,而後收斂靈光,最終泯然不知所去。”
沈眠星聽得怔愣,撫摸著自己手上的懲尺劍,心中五味雜陳。
他又聽師傅開口:“當日你捧著懲尺劍回來時,為師也大為所驚,你說,是一位女刀客替你取來的懲尺劍?”
大雪盡後滌盪,江清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