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哉,卿哉我不想的。”
葉俟清涕泗橫流,她幾經癲狂地求著卿哉:“你把風瑣劍的下落告訴我好不好?好不好!你告訴我!”
暗室之中燈火續斷,這是葉俟清告訴爹爹她想學葉家鑄造之法後葉景行欣喜萬分為她建造的鑄造室。
除卻劍意不足,半點不輸於家主才能使用的“玉羽鳴”。
可誰也不知道,此刻這裡沒有一柄正在鑄造的劍,只有一個渾身血汙抓痕掌印的人。
天之驕子,卿哉。
卿哉已經從一陣非人痛苦之中熬了過來,此刻跌坐在地上,冷眼看著葉俟清出盡醜態。
葉俟清怎知他居然有了防備,還將風瑣劍不知藏在何處!
拿不到風瑣劍給秦不二,那她廢了卿哉又有什麼用!
“卿哉,我求求你,求求你把風瑣劍給我好不好!”
卿哉內臟六腑有如百萬蟲蟻啃噬,他現在還能強忍著,冷笑一聲:“滾。”
那一聲滾字用盡卿哉全身氣力,可衝擊不到葉俟清面前,便墜落在地。
甚至激盪不起一絲塵埃。
看著卿哉因為自己淪落到這個田地,葉俟清心中其實有點難受,她來回走了幾圈,又蹲下身。
只見她小心而又可憐道:“若非你不願意娶我,哪來的這麼多波折呢,我雖也不願嫁你,卻也不忍心看你這樣。”
若不知情者聽罷,大約還覺得葉俟清可憐可哀。
可落在卿哉眼中耳中,只覺得噁心厭惡!
只恨他無力提劍!
葉俟清又懇求又威脅,多番都無果,最終耗盡了耐心,她憤恨摔了手畔燈臺。
“啪嗒!”
火焰接觸地面後便熄滅了,葉俟清的臉龐更加陰暗不可見。
她說:“卿哉,一日我拿不到風瑣劍,一日你便出不去,卿哉你——你可要想清楚了。”
莫非得到了風瑣劍,你這毒婦便會將自己放走麼?帶著一身罌粟留下來的暗傷,難道就不能夠讓她身敗名裂麼?
卿哉垂下頭,絕不看葉俟清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自己出身秦嶺隱逸之家,江湖之中漂泊,雖結交四海,卻無一人可以相救水火。
估摸著時間又快到下一輪毒發了,葉俟清本就記恨他多次拂了自己的面子,又多少有些得不到的渴求。
此刻她內心五味雜陳,說不出得怪異。
葉俟清又站定片刻,收拾好自己的裝扮,擦拭去失態的淚痕,語氣柔媚道:“你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來瞧你。”
她自然是不擔心卿哉逃走的,秦不二一共交給了自己兩樣東西。
讓人沉迷的上等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