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他的頭髮,江水態度緩和了下來:“不要叫我師傅。”
小八重重點頭,然後問:“那我該怎麼稱呼您?”
您?
江水道:“江前輩,你喊我江前輩就可以。”
“你跟著我學刀吧,我只會用刀。”
平遠妙境風中靜,江水看著他面頰上的疤痕,忽而福至心靈:“往後你便叫其遲。”
容教之中多的是無姓之人,譬如謝娘子之謝為春林花謝意,千里雪亦只為意象名。
還有什麼樓春水,還有什麼鬱畫眉。
其遲也是。
江水並沒有將自己的姓氏與他分享的準備。
從此後其遲便同江水一同練刀了。
“你看我,是如何?”
鹿銜來時恰聽聞江水這樣問其遲——這個名字早就穿到鹿銜耳中了。
其遲想著不知如何回答,只遲疑著說:“前輩身著青衣,手拿雙刀......”
愚鈍了些。
江水搖了搖頭,瞧見鹿銜走來同她招了招手:“來坐。”
其遲侷促地向教主行禮,卻被鹿銜揮袖。
“姐姐你在教什麼?”
鹿銜坐下時順勢將帶給江水的糕點放在桌上,半點眼神都不分給其遲。
江水挑眉:“他基礎尚可,正在溫養經脈。”
鹿銜“哦”了一聲。
對這個教主,其遲心生驚恐,不知如何動作。
然而江水卻笑著對鹿銜道:“你看我又是如何?”
“容顏清俊,吐息自然,端坐如鐘,手上薄繭分毫不錯必定有十餘年勤修苦練。”
江水點點頭。
“其遲,你如今只能注意到一個人的衣著表像,而略懂武功之人便會注意到一個人行走姿態,吐息之法而判斷武藝精疏,再有精益之人更會觀察於細微之處。”
她身上有極為淺薄的草藥香。
其遲若有所思。
而後江水令他先扎馬步兩個時辰,便被鹿銜拉去又比試武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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