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微生盛湖想......若是遲焰能夠迴轉,他定然拼死護住他們父女二人。
只是,微生盛湖看著一邊抽出藏在琵琶裡小刀擦拭,一邊哼著小曲的鹿銜,內心感慨。
自己思慮再多,這對父女卻不一定能夠融洽。
他抬眼看向鹿銜,這個小姑娘又埋頭扒出一小瓶的肉醬,在風雪聲簌簌間更顯香味撲鼻。
鹿銜一直記得他不吃葷,就自顧自蘸醬吃餅,但那一雙明亮的眼眸還是看著微生盛湖的。
她的吃相一點也不粗魯,小口小口咬著。
微生盛湖莫名覺得有些好玩兒,於是問:“為何一直看著我?”
難道要說是瞧他的好顏色下飯嘛?這話太過直白,不行。
鹿銜笑嘻嘻道:“盛湖知道的,容教裡從沒有盛湖你這一掛的美人,我怕如今不多瞧瞧往後便瞧不見了。”
微生盛湖想起了她的打算,臉色不變氣息卻低沉了些,無言搖了搖頭。
她此行是和微生盛湖所約定好的,將容教換個新教主。
遲焰未必不知道她的打算,可也看在她是鹿拂柳的女兒面上預設了,給她一個顛來倒去的機會。
對於遲焰這種自大的縱容鹿銜有些不滿,但也知道這是如今自己為數不多的有利條件——她也不傻,誰和你堂堂正正比拼來去?
現今的容教遠算不上固若金湯,也沒有花子期同她說過的當年令無數江湖人如臨大敵的陰暗。
一盤散沙,各有心思。
君不見連淫名在外的耿玉兒都沒有歸攏來麼?
鹿銜早有把握,她先前與江水一路也不是白來的,二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有大肆宣揚。
可江水給了鹿銜一方藥,一味毒。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並不需要說得多明白,便可以聞鮮歌而知雅意。
她只需在生辰之日,說一句“傾盡容教之力”便可以了。
以江水的能力與她表現出來對葉家的態度,所需傾盡容教之力對付的,其實是當時遲焰口中的那個人。
不是麼,江水姐姐?
於兩個人交換自己師傅與自己母親身上發生過的故事途中,江水在看似昏昏沉沉的鹿銜耳邊低喃。
“木瓶中的銀色藥丸,碾碎分為三份,第一份以青彌草一株,飛丹三錢,煎煮一刻,服用即可。七日後葵菜根莖半錢,夏枯草半錢,煎煮一刻棄渣放入第二份。再過十日,以清水服第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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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鹿銜有問過此藥的名諱,江水輕聲而笑抬起了前傾的身子:“原本並不是藥,但這般熬用也只是有微薄之用罷了。”
“切不可直接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