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小販一怔,打著哈哈說:“誒呀看走眼了,原想著姑娘這樣水似的人兒應當是咱們水鄉出來的。”
江水也就笑笑,起身拍拍裙襬褶皺。
還未走出兩步,忽然摸了摸胸口露出一抹苦笑,江水低聲道:“心魔也這麼聰明麼,知曉我現下心境不穩,便出來作祟。”
也不知是否是江水的錯覺,似乎心中有人嘀咕一句活該。
江水搖搖頭,沿著河岸又走了幾圈,也沒有再起落淚的衝動。
只等累了便回去睡下。
夜市還未完。
玉鶴已臥在錦盒之中。
渾渾噩噩地,在夢中江水彷彿又來到了當初與心魔江青梗所交涉的那片飛花之中。
這會兒胸有成竹的是江青梗。
似模似樣地沏茶,江青梗笑著對江水說:“這便是你為自己尋得的續命之情?”
那笑容中帶著說不出的譏諷之情。
似乎是在嘲笑一個錯將稻草當成浮木的溺水人。
原本江水心中已然是煩躁萬分,聞得此言更加焦躁,抽出青曇刀便說:“來戰。”
可江青梗卻繞過去,點了點她的眉心:“我可不與你鬥,現在我手無寸鐵你倒是慣會欺負我。”
何況殺人誅心,江青梗何必要來拼刀槍呢?
江水抽了抽嘴角,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將青曇刀收回了後背。
坐下,舉起茶杯喝了一口寡淡無味的茶。
應當是在夢境之中沒有味覺吧,江水想了想問江青梗道:“有酒沒有?”
江青梗搖搖頭:“你喝過酒?”
這倒是,江水並沒有喝過酒,自然她的心魔也不會知道酒的滋味。
被江青梗噎住後江水頹然坐下,忽然對江青梗招了招手。
等到江青梗來到她面前後,江水忽然一把抱住她,哭得泣不成聲。
“那個,憑什麼,憑什麼嘛。”
“是我不好看麼,還是我哪裡不夠討人喜歡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你說為什麼啊!”
顛來倒去了一堆,江水肝膽俱裂。
她畢竟是個女子,且患得患失,在情感之中猶如壞了的臘肉被丟到一邊靜靜風乾讓她百般肝腸斷。
隱隱約約地,江水也知曉秦不二並不如他所說那般心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