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著耿玉的邀約,越生桑同他一併在夢境之中的江安裡遊玩。
不多時,二人便引以為知己。
閻王樓不為人知的樓主之字耿玉,與越家清玦公子越生桑,結為知己。
“水需遇金鱗,才不負明月寄情。”
耿玉看著江中群魚遊弋而過,將水面圓月激碎成粼粼銀漢,隨口對越生桑如此說道。
越生桑也頷首同意,而耿玉玩心大起,挽起袖子掬起水一捧。
他笑著道:“此處水洌江清,青梗若是見了必然十分歡喜。”
提起江青梗的耿玉面上掩飾不住的笑意,璀璨更甚江中銀漢。
正正衣袖,二人又沿著河岸走在夜市之中。
於是越生桑問道:“那,令師姐如今又在何處?”
嘆了口氣,耿玉帶著些寵溺道:“師姐她因偷懶,先前被師傅罰著一個月不許出門,還叫著我來帶些江安的點心給她吃。”
說著說著有些覺得失言,耿玉有些歉意笑著道:“越公子怕是聽膩了女兒家的麻煩事,我亦不愛吃甜食,怎知她愛吃哪樣不是?”
而後耿玉停在一間賣著蔗霜糖餅的鋪子前停下,嫻熟地詢問價格,又捻起一塊放入口中品嚐。
越生桑搖搖頭,他其實很樂意聽這些。
偷懶天真的江青梗,霽月風光的耿玉兒。
還有這個夢境之中尚還鼎盛的越家。
若這是一切應有的未遭更變,該有多好?
越生桑忽而心口絞痛,明知他該離開這個夢境,不能再窺探更多。
可他捨不得。
不僅僅是捨不得還未來得及見的江姑姑,不僅僅是捨不得可能解開眼下僵局的線索。
更是捨不得耿玉。
越生桑忍住心口疼痛,對著耿玉問道:“如何?”
“太過甜膩了些,青梗味淡,喜好清甜一些的。”
無奈搖搖頭,耿玉又往前走。
對這個說太過甜膩的耿玉越生桑並不十分熟悉,但卻十分歡喜。
看著他繼續遊走在各類甜食鋪子之間,越生桑忽而說:“耿玉小兄弟可願同在下說些舊事?在下瞧見小兄弟,總覺得十分意氣相投。”
耿玉自然沒什麼不好說的。
只是糾結了一會,才從江青梗為引子說起。
這也是越生桑所想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