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避著鹿銜,直說:“若是俆酥月真是逸王的人,吶有些事便可以解釋的清了——她接近你是為了什麼?”
卿哉垂眸道:“風瑣劍。”
點點頭,江水用空出來的右手畫了個圈。
在空中被她畫出來的那個虛無的全中,江水用手指點了點,道:“逸王這局棋下的極大,也極偏。他必然十分自負,江湖在他眼中也不過就是尋常一碟小菜罷了。”
她又問卿哉:“你可還記得耿玉兒,先前與我和生桑同行的耿玉兒?”
問檀郎君耿玉兒那般絕色,誰能忘懷?
卿哉頷首:“自然記得。”
江水分析道:“若我猜的不錯,俆酥月便是下你垂絲海棠榜的人。”
“有能力付得起垂絲海棠榜的報酬,且有資格下垂絲海棠榜的人,也沒有多少。而你雖然武功獨步江湖,尋常人只當你是無家無門的俠客,自然是不值得垂絲海棠榜的。”
被江水說不值得,卿哉也沒什麼介意,只是十分在意為何是俆酥月。
彷彿看出了卿哉的疑問,江水思索著道:“江湖中人不知,逸王與閻王樓,其實有些關係。”
“原本我並沒有將你的海棠榜與逸王聯絡起來,可現在......”
串珠成線,江水驚奇發現逸王所安排的一切恰好都被自己碰上。
看來終有一日要與逸王對上啊,江水不免有些慼慼。
卿哉自然也不是愚鈍之人,江水言而未盡,他便足以明瞭。
也沒有問為何江水如此瞭解閻王樓的秘辛。
鹿銜聽了也好好記下,悄咪咪看了眼江水,感概江水姐姐真是心大。
而卿哉離家之前,母親曾叮囑過,風瑣劍中有個不為外人道的秘密。
他當時不解,既然有秘密,那為何還要自己直接帶著風瑣劍出去。
母親只道,若是卿哉收不住風瑣劍也就是命數,不必強求什麼。
如今看來......
“除此之外,你來找我還為什麼?”
聽到這話卿哉精神一振,他只見過那落金櫻的根莖,並不知它開花時的模樣。
因此卿哉並不知,此刻江水頭上的便是落金櫻。
他笑著道:“先前你所說的落金櫻,我已然尋到,交於越生桑公子手中了。”
......
江水摸了摸還戴在頭上的花環,又看了看他。
忽然微微一笑,隔著面具沒有被卿哉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