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卿哉良久佇立等迷煙散開時,俆酥月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俆酥月並不知卿哉只是聽了江水的推斷,才說出逸王二字,他那杯酒也不是什麼三日忘情之藥,只是讓人痴傻罷了。
她在月色下策馬,時不時回頭看,心中卻在憂慮此番失利主子該會如何大發雷霆!
定然又是那個叫江水的,先前在山洞之中便該將她解決,也不必引卿哉去救她!
俆酥月,不,秋蕪恨恨地想。
而卿哉卻只是佇立在原地良久悽然而笑,幾年傾心,換來了什麼?
他的手撫上風瑣劍,也不知酥月她到底需要風瑣劍作何,也不知逸王......
忽然覺得不妙。
自己先前去發現江水被困山洞,便是因為俆酥月執意要自己送她一程,看見了樹林焦土更是她說了一聲。
“莫不是哪個遭了難?看這血跡,怕是不好。”
他並未多想便去尋找落難之人,而今俆酥月親口承認她是逸王手下,那江水必然有難!
卿哉不去想俆酥月的事情,只是闊步而出,衣袍沾染上了浴桶中的水漬,也渾噩未覺。
只是夜風吹拂,忽然眼眶溼潤。
他是故意將俆酥月放走的。
他原本可以截住迷魂煙,甚至在迷魂煙瀰漫之時攔截住俆酥月的路。
可是他沒有。
走吧,不必再出現在我的眼前了。
卿哉閉目,便去馬棚牽青司,眼下江水的安危更為重要。
他不能,不必,也不可再去思索關於俆酥月的任何一件事。
撫摸著青司的馬鬃,卿哉帶著淺淺的笑道:“便說怎麼你從來不願讓酥月,不願讓她騎在背上,你大約也知道她的不懷好意了吧。青司。”
打了個響鼻,青司親暱地蹭蹭卿哉的脖頸,頗通人性地安慰著主人。
走吧,我們去找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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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哉翻身跨上馬背,“就是那個救過你的姑娘。”
青司彷彿聽懂了般十分興奮,前蹄輕輕叩,輕聲嘶叫。
看著與自己心意相通的青司這般興奮,卿哉終於微微露出了個真心實意的笑容來。
拍著馬背道:“委屈你連夜趕路了。”
在夜色之中便策馬南去,與俆酥月的方向背道而馳,再無同路之可能。
他的目的地是江安葉家,可等到他披星戴月趕到時,卻聽聞江水已然在前去塔克拉瑪干沙漠的路途之中了。
而他的信在越生桑手中。
因為江水與越生桑私交甚篤,所以這封信留在越生桑手中代為保管。
信鴿剛到無多時,方才啊城出去前還好奇信中內容想讓越生桑拆開來,只是這到底是給江水的信件,越生桑笑著拒絕了啊城。
看見卿哉前來,越生桑取出並未開啟的信件交還與卿哉,又問:“卿哉少俠,你要尋江水麼?”
卿哉點頭,直說他有要事尋江水,且將裹挾在信中的落金櫻根莖交給越生桑。
“這是落金櫻的根莖,先前江水託我多加留意,便得了這一點,施水便可轉活。”
知曉落金櫻是為救治越生桑的先天之症,卿哉便直接將落金櫻留下。
瞧見越生桑獨自在室中無人伺候,不由問了一句:“越公子不需要多些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