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不知道的意思了。
儲誠庭於是搖搖頭:“呵,她當真只是江青梗的徒弟麼。”
耿葵、江青梗、江水,誰又是誰的傳人,誰又奉誰為師?
風過影皺,儲誠庭忽然開口:“秋鷺,你說那江水是否能夠醫治我的雙腿。”
原本雙手舉起藥碗跪在地上的秋鷺聞言連忙起身,快步走到了儲誠庭面前,復又跪下舉起碗。
秋鷺畢恭畢敬道:“那個江水醫術遠在秋鷺之上,若是她聰慧識時務能夠為主子所驅馳,想必也有些可能。”
只是有些可能。
畢竟以秋鷺的醫術,她所下給耿玉的毒自己也不能如江水那般輕易解除。
況且......
在每次耿玉所討要的解藥之中,她也混了些其他的毒,竟然被江水輕鬆解開。
可她卻不敢將話說滿。
不僅僅是擔憂那個江水並沒有回春妙手,還是擔憂她不會願意屈居於主子手下。
看破秋鷺的顧慮與思索,儲誠庭的手搭在腿上拍了幾下:“若是沒有江水,這個江湖大約已在我的控制之中了。”
忽然有些興味:“你可知,為何我僅僅用你們四人來謀劃江湖?”
秋鷺秋劫相視一眼,都將身子俯低。
“屬下不知。”
“屬下不知。”
儲誠庭道:“當年先帝,最喜《戰城南》之句。”
“可惜江湖之中,多為駑馬,駑馬之流,以你們四人便足以傾覆。”
他將儲笠格的信交給秋劫。
“不用跪了,你先去調查耿玉的去向,”
秋劫起身,儲誠庭看了一眼秋鷺,將她手中的藥端來,也讓她起身。
向主子退安之後秋劫迅速離開,秋鷺還立在儲誠庭的面前,彎著脊背。
秋鷺的臉上有魚鱗般的毒素印記遍佈整個眼睛以下大半張臉,此刻被儲誠庭注視著有些不安,卻還是低眉順眼。
忽而儲誠庭開口:“那江水比你醫術高明,若是本王得她,你又將處於何處?”
秋鷺大驚,卻因為方才被命令起身而不敢跪下,只是更加彎下脊樑:“全聽主子調遣。”
“你臉上的印記,當真除不掉麼?”
曾經儲誠庭也這般問過她,她當時已然回答過,從緣何染毒到解毒之法一一訴說。
儲誠庭必然知曉,卻不知這時提起是為何?
不由撫摸著自己的臉,秋鷺道:“這是當年屬下所研製之毒,不經意間沾染,除去並不難只是需要一味草藥。”
儲誠庭復問秋鷺:“所需是何種草藥?”
“浮碧荊山玉之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