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神色認真,耿玉兒拽了拽手發現拽不出,神色幾變。
最終他只能緩緩又恢復先前扭捏神色:“姐妹你弄疼人家了啦~”
看來是不準備說了?
也不知他到底隱瞞了什麼。
江水看他這般,也歇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心思,但還是凝視著他。
自知失言的耿玉兒落寞了神色,在江水放開了手勁之後,緩緩將自己的右臂收回,又是那個嬌柔多情的問檀郎君。
他啞然張口,不知從何說起。
耿玉兒並不確定要不要將自己所知全部告訴她,如果說她真的只是江水,這些事情都告訴她也不知會有什麼變故。
若她不僅僅是與越生桑巧遇的江水......耿玉兒撫上自己的胸膛,剛才氣急攻心的自盡想法已然被他壓下,活著多好。
與江水對視許久,雙方都沒有讀懂對方的思慮考量。
“罷了,若是你不想說就早些休息吧。”
“等等。”
江水起身頓了一瞬,問他:“怎麼?”
耿玉兒低下頭看不清神色:“那碗藥你是怎麼得來的,這種味道,是為了什麼。”
他問的顛來倒去,江水卻明白了。
看來是因為這碗藥了,她垂眼看向被自己忘在耿玉兒窗邊小案上的藥碗,回去又將它端起,放下幾塊蜜餞在桌案上。
她用湯匙敲擊了一下碗底,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江水低聲道:“我是個醫者,只會儘自己可能地讓藥效好一點。”
之前一路上只是解開耿玉兒被封住的內力,外加順帶清理了些毒素,卻沒有徹底更治。
而現在這碗藥,則是江水出於愧疚的補償,儘可能地穩妥有療效。
誤打誤撞地,和耿玉兒的解藥極度相似,一口就讓耿玉兒懷疑起了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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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般解釋耿玉兒也釋懷了,說來也是,那位並不需要在來一個江水添蛇畫足,對他的計劃並無半分作用不說,還平白添了分險。
江水端著藥碗出去關上門,讓耿玉兒好好休息,又去還藥碗去刷洗。
看著像不打算追究了一般。
這裡是卿哉購入的一間小宅,園林清幽,風雅高格,還有好大一方演武臺。
將藥碗交給顧霜遲後被她牽著,又交談了一會醫術心得,顧霜遲直贊她有寸霄長老的作風。
這是何等推崇,江水笑了笑並不敢應下,只是讓她得空便可來自己房中。
如今江水傷勢轉好大半,顧霜遲也不再屈居在她房中,聽到江水的邀請她很是感激。
遠遠地,卿哉瞧見江水在與人交談,提著佩劍便向她走去。
“感覺如何?”卿哉關切問了一聲,用素帕擦拭了晨間練劍時出的一點薄汗。
江水點點頭:“尚可,後背傷勢已無大礙了,還是要多謝你與顧姑娘。”
沒等卿哉開口,顧霜遲倒是先一步擺擺手:“是我該多謝江水姑娘指點,此前照料不過是略表心意罷了,江水姑娘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