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什麼稀罕的,師妹可別嫌棄。”
洛霜滿眨眼,這才銜著笑意接過來放在自己左手中舉到眼前細細觀看。
而後她才說:“多謝沈師兄。”
有一句“多謝”已經讓沈眠星心滿意足了,不過他突然想起來什麼,對著在一旁的微生盛湖道:“對了微生師兄,我有個朋友也想進去見見世面,待會勞煩師兄也幫忙照看下?”
說著他衝身後喊:“越公子!這邊!”
丹峰弟子沒有固定的服飾,因此越生桑便衣在丹峰隊伍中也沒有多顯眼,只是被沈眠星喊出來時看到的人再也不能移開目光。
越公子?
難不成是南葉北越的越家公子?也不知是哪一個。
至於越生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還要從昨日江水失去蹤影之後說起。
從山崖趕回來的耿玉兒在越生桑房門口躊躇許久,才忍不住衝進去,拉著越生桑的手腕向外走。
簡單和越生桑說了在山中發生的事情,耿玉兒原以為越生桑會擔憂失措,卻看他不過片刻鎮定下來,反倒安慰耿玉兒。
看著客棧外行人來去,他對耿玉兒道:“你在這裡照顧啊城,我明日與江湖人一併進去。”
“我陪你,你又沒有武藝在身為何要獨自進去!”
越生桑拍了拍耿玉兒的肩膀,不贊同道:“你惡名在外,若是被江湖正道群起圍攻該如何?你不必擔心我,我自有辦法。”
耿玉兒並不聽解釋:“可那裡面必然是兇險萬分,江水也不會同意你去的。”
對沒錯,江水確實希望越生桑別來摻和,他的身體狀況讓她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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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越生桑不知道。
他深深看向耿玉兒,只說:“玉兒,你先照顧好自己。”
耿玉兒笑著捏住在越生桑拍自己右肩的手,語氣百轉千回:“人家可不能看江水一個人送死去呢,你也知道,她手裡可還有人家的解藥呀——”
二人爭執不下,最終越生桑緩和著說:“我與丹峰大弟子有舊,有他在我也當無恙的。”
“那又如何?”
“玉兒......”
耿玉兒將他的手按在他的胸前,只輕蔑道:“越公子,我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他當然知道越生桑實在擔憂自己問檀郎君的身份叫正道中人知曉了,畢竟一個淫名在外的採花賊,總有樂意用他的性命給自己添幾分名頭的江湖人。
縱然你輕功舉世第二,又如何?劍雨人潮,可不是比輕功的。
越生桑與耿玉兒對視,眸中神色翻湧,耿玉兒竟然全都讀懂了。
他還沉默良久,終於放手:“好,明日我在客棧等你,你一定要和江水平安回來。”
聽見這話,越生桑終於放心下來,就要去尋找丹峰弟子所在處。
走出門時他突然轉身,耿玉兒還神色複雜地盯著他的背影,看見越生桑突然轉身神色還未來得及收好。
越生桑笑了。
“其實耿公子正經起來,也是個清雅的俊俏公子。”
等到越生桑在酒肆中找到半醉的沈眠星,說明了來意,沈眠星到底是頭腦發熱的丹峰弟子,二話不說答應帶他進去。